过去三年关于特斯拉方方面面可以思考的角度基本上都撸了一遍，暂时也么有想到特别的想写下来的。但公众号里关于特斯拉的内容仍然会持续输出，至少还会继续放每个季度的财报和管理会议上的分析。接下来，我自己更多想随意地写写，但核心还是不变：自我迭代。看到有些特别想记录的内容和思考就写下来，有可能是关于其他公司和行业的一些分析，也可能是读的一些书，还可能是实践的一些感悟，大抵应该是这三种。看看能迸出什么新的火花。‍‍今天先说说数学，这是让人回归冷静和理性的好东西。这里说的数学就是simple math——复利。简单到打开手机的计算机除了数字按键之外，只需要再用到一个按键：次方。‍‍‍‍‍‍先说一个巴菲特的经历，在早期巴菲特曾经想过一些办法来衡量自己的收益率水平，经过多年的实践他觉得用“与道琼斯指数（道指）的相对回报率”来衡量自己的水平是比较合适的。他认为道指长期而言年化回报率会在+7%左右，自己的年化回报率如果可以长期做到比道指+10%（也就是绝对回报率+17%）那就认为是比较优秀的了。‍‍‍‍‍把巴菲特认为优秀的年化回报率17%作为基准，假设在平行时空里面有另外两个巴菲特'、巴菲特''分别做到了正负1%，也就是16%、18%。如果10年后来看三个巴菲特的总收益，巴菲特'(年化16%)、巴菲特(年化17%)、巴菲特''(年化18%)分别是4.4倍、4.8倍、5.2倍，在这个场景里似乎三个巴菲特差得也不是很多。‍‍‍‍‍‍‍‍‍‍‍‍‍‍‍‍‍‍‍把时间拉长到30年呢？三个巴菲特总收益分别是：86倍、111倍、143倍，三位优秀的投资者的收益开始拉开了距离。‍‍再把时间放到50年后看看，总收益分别是1671倍、2566倍、3927倍。今天的10万元，放到50年后便是1.7亿、2.6亿、3.9亿元。‍‍简单的复利数学可以告诉我们三个道理，第一、收益率差一丢丢对长期结果的影响很大。第二、财富积

（本系列文章的封面和文图均取自Amy的画作）上一篇说了什么是好模式，这是分析一家公司里面排第一的因素。巴菲特常常把好模式说成“经济特征”，实际指的都是一个意思。但有好模式的公司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每家公司都有机会具有好模式，甚至是十年难遇和极其稀少的，属于金字塔塔尖中的塔尖。‍‍‍‍那么重要性排在好模式下一位的“好公司”，又是什么呢？“好公司”按我理解就是具有“好的竞争策略”和“好的管理层”的公司。好的竞争策略就是公司懂得并且可以做到业务上的“舍与得”，往往一个行业里面优秀的公司很多，大家切入行业的方式方法各异，各自都有一个拿手绝活在商场上站稳脚跟。而这个拿手绝活就是通过公司业务的舍与得来建立的，换句话说，胡子眉毛一把抓的公司很难获得单点突破的能力。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滴水穿石的关键不在于水的多少而在于往一个地方“滴”。‍‍‍‍‍‍‍‍‍‍‍‍‍‍‍‍‍‍这里举一个例子，电商行业在我看来不是一个具备好模式的行业，大家买东西往往都会货比三家，最早在淘宝看看在京东看看，现在还多出来在拼多多看看甚至是在抖音直播间看看。因为，买东西就是在质量有保障的前提下，哪里便宜就去哪里买。这次的购买决策不会对下次的购买决策产生多大的粘性，几乎无法积累任何壁垒。所以，电商应该不是一个具备好模式的行业。‍‍‍‍但是这也不妨碍电商行业出来好的公司，深入了解拼多多的模式就会发现这个“口碑”不怎么好的公司，反而可能是一家好公司（投资意义上的）。‍‍我作为拼多多的用户，从一开始瞧不起拼多多到现在几乎每年80%的电子产品从拼多多上买。如果电商平台比拼的是在质量有保障的前提下，哪里便宜就去哪里买，这就很能说明问题，拼多多应该具有强大的价格竞争力。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这里以电器产品为例子，同样的一款电器，拼多多的价格往往是淘宝的8-9折，是京东的7-8折。‍‍‍‍‍‍‍‍拼多多为什么能做到这样的价格竞争力呢？首

（本系列文章的封面和文图均取自Amy的画作）咱对老巴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应该不陌生，最早主业是做纺织品的公司，后面利用自有资金收购了各种公司，慢慢地主业变成了投资。今天俺们来聊一聊伯克希尔最重要的资产（没有之一） —— 不是可口可乐、吉列、运通，甚至也不是如今已占伯克希尔净资产超过40%的苹果，而是它旗下的保险公司。伯克希尔的保险公司确切地说是只做财产险，而不是寿险。财产险包括但不限于汽车保险、房屋保险、火灾保险、自然灾害保险，以及再保险（类似其他保险公司向伯克希尔买出险的保险，分担风险）等等。做财产保险实际上是不怎么挣钱的，无论是业内拥有神仙团队的公司还是那些不怎么赶趟儿的公司，都一样承销费用占掉～50%（销售保险杂七杂八的费用），保险理赔占掉～50%（实际出险时赔付的成本）。可以去看看保险公司上市公司的财报，会发现十年以来实际利润大概就在0%的正负两三个点上下浮动。‍‍‍‍既然都不赚钱，为啥保险公司还是伯克希尔最重要的资产呢？答案不是伯克希尔是“神”，而其他保险公司是“人”。实际上伯克希尔运营得也没多好，大体上跟其他保险公司运营的水平差不多，这是行业的经济特征就决定了的。‍‍‍‍‍‍‍‍‍‍‍‍而是因为伯克希尔不靠保险本业赚钱，它仅仅看中了保险提供的现金流，而老巴的特长是看公司挑公司投公司。我们应该不难理解一个公式：稳定可投资的现金 x 好的投资=好的收益。但如果保险公司仅仅提供现金“流”，则还达不到稳定可投资的现金要求。因为，现金流入之后立刻再流出也就形成不了稳定的现金。但恰好保险公司的行业特性是，平均而言保险公司收到保险金到赔付之间会相隔一年左右的时间，这就形成了“短期”稳定可投资的现金。而仅仅期限为一年的“短期”稳定可投资的现金还不够，伯克希尔的投资往往长达几十年，但我们从没见过伯克希尔的保险公司要通过卖资产来赔付。这就是因为今年的保单大概率会在下一年继续承

（本系列文章的封面和文图均取自Amy的画作） 读书和研究公司是我日常的工作。今天不讲公司，讲读什么书。 我读的书跟具体的公司无关，跟我某段时间对某件事情的兴趣有关。从类别上来看，我最喜欢读有关地域历史、人物传记、生物进化、投资的书。‍‍‍ 读过的书虽不多但也足够垒满一小堵墙，迄今为止我发现真正好的书无一例外，是原原本本的纪录而不是总结和提炼、是自传而不是他传、是手稿而不是解读。‍‍‍‍‍‍‍‍‍‍‍‍‍‍‍‍‍‍‍‍‍‍‍‍‍‍‍‍‍ 我思考了好一段时间，这到底是为什么？ 后面有一天豁然开朗，因为后人再怎么努力理解和还原又怎么可能有当时的人思考和揣摩得那么深呢，后人再怎么想办法设身处地又怎么能有当局者那么感同身受呢？何况想要很好地解读一个作品，往往意味着解读的人要比原作者的功力更高，修为更深。这显然是很难做到的。 所以涉及到人生的价值观、经典的东西、底层的知识、理解世界的框架，都应该坚守从经典的原文里面吸取养分。而绝不应从二道贩子手里过一手，这很大概率读到的是非本意甚至是曲解。 比如，如果想尝试理解现在的世界并且喜欢客观的历史，可以从《资治通鉴》(未读完)、《辩论：美国制宪会议记录》和《毛泽东选集》读起；想读传记可以从《富兰克林自传》、《洛克菲勒自传》、《别闹了，费曼先生》、《居里夫人自传》读起；想了解生物进化可以从《盲眼钟表匠》、《自私的基因》读起；想学习投资可以从《伯克希尔哈撒韦股东大会实录》读起。‍‍‍‍‍ 虽然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读的这些书，是通过读各式各样的书才跟这些书起了机缘。所以要相信读的书也是讲机缘的，我把不爱读的看不进去的书放一边，放着放着某天可能就会垂青，拿起来又读得欲罢不能了。不是不读，只是时候未到。‍‍‍‍‍‍‍‍ 写在最后。常看到有人的签名或者感想写着：“知行合一”。但我觉得知行其实不会存在不合一的情况，我们始终是知道什么就会去践行什么的，只是有时候我

每年5月份，初夏，在美国小镇奥马哈，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都会举行长达6小时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年会。年会上有个传统环节，由股东现场提问，巴菲特和芒格现场回答。这个环节占用了年会绝大部分时间，里面很多问题都非常有趣，包含了看待事物的方式、人生哲理、投资方法。 目前能搜罗到的伯克希尔年会问答实录，从1994到2023合共三十年，当时读的是中文翻译的版本。读完之后想再读，但我想既然再读为啥不直接读英文原版呢，于是找到了英文原版重读，同时这次做了一些精彩的摘录。当然了，其他部分也很精彩，只是我对这些摘录更有共鸣，你去读有共鸣的部分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推荐大家去读全文。这份问答录适合想在生活中和工作中获得长久的独立、充实、理性、愉悦的人。 人生中能找到一个品行卓越的老师，并且他还可以以某种方式深入地影响你，是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沃伦巴菲特找到了本格雷厄姆，查理芒格找到了本杰明富兰克林。 以下以摘录的形式，把某个问题的原文原封不动摘录下来，然后某些段落后面加上我自己的感想。 ———— “Why Berkshire doesn’t sell businesses” WARREN BUFFETT: Zone 4? AUDIENCE MEMBER: Yes, Jeff Peskin (PH) from New York City. And I was — I have a question on the annual report where you say that, obviously, going forward, due to the size of Berkshire, the returns going forward probably won’t match the returns of the past. And then you go on to state that on

Drawings from AMYWARREN BUFFETT: And why do people, very bright people, risk losing something that’s very important to them, to gain something that’s totally unimportant? The added money has no utility whatsoever.为什么会有一些人，一些非常聪明的人，愿意冒着风险可能会失去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而去赚取一些对他们而言完全不重要的东西？这些赚来的额外的钱对他们的生活而言没有任何帮助。And the money that was lost had enormous utility. And on top of that, reputation is tarnished and all of that sort of thing.但如果他们失去了这些重要的东西，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重大的打击。而且更不用说其他的，名声和信誉都会扫地。So that the gain/loss ratio, in any real sense, is just incredible. I mean, it’s like playing Russian roulette.这个收益和损失比，说真的，完全没有道理可言，这就像是在玩俄罗斯转盘一样离谱。I mean, if you hand me a revolver with six bullets — or six chambers — and one bullet and you say, “Pull it once for a million dollars,” and I say, “No.” And then you say, “What is

Drawings from AMY AUDIENCE MEMBER: Good afternoon, Mr. Buffett and Mr. Munger. My name is Grant Morgan (PH), I’m here from New York City. Earlier, you had acknowledged that it is a more difficult investment and business environment today than it was when you first started out. 股东：之前你说到，现在做投资比你们刚开始的那时候要难得多。 My question is, if you are starting out again today in your early 30s, what would you do differently or the same in today’s environment to replicate your success? In short, Mr. Buffett, how can I make $30 billion? (Laughter) 我想问，如果你们是从今天开始做投资，你们会做些什么去获得成功？简单而言，请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赚到300亿美元。 WARREN BUFFETT: Start young. (Laughter) 巴菲特：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全场笑）。 Charlie’s always said that the big thing about it is we started building this little snowball on top of a very long hill. So we started at a very early a

（本系列文章的封面和文图均取自Amy的画作）巴菲特一直强调在能力圈的范围内做投资，这句话听起来无比正确但是却很难做到。因为市场的热点总在改变，周围朋友谈论的事情总在改变，总让人想伸手去一探究竟。‍‍‍‍‍‍‍‍为什么认清自己的能力圈那么重要？‍‍‍‍‍‍‍‍好模式、好公司、好价格，最重要的是前两者，后者是建立在前两者坚实的基础之上才能发挥作用的。换句话说，如果不知道这家公司是不是好模式、是不是好公司，多低的价格买入都是投机，多高的价格卖出都是赌博。而投机和赌博，十投九输和十赌九输。概率上就完败了，应该也就谈不上长期稳定的复利了。‍‍‍‍‍‍上一季的特斯拉财报分析文章里说过，孙子兵法里面有一句话叫：“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翻译成大白话就是，首先让自己不可被战胜，然后耐心地等待可以战胜敌人的时机。这个时机是可遇不可求的。认清自己的能力圈就是前半句“不可胜在己”，市场在极度的悲观和极度的乐观之间来回穿梭就是后半句“可胜在敌”。好模式是建立在对自己能力圈内公司的充分了解的前提下，虽然无须事无巨细，但是至少需要知道这个公司的“经济特征”、“特许经营权”、“护城河”（这些都是一个意思：公司的产品和业务能不能在这个行业里随着时间的增长累积竞争优势，而不是过一段时间有新的挑战者和产品出现，又要跟大家站在几乎一样的起跑线上去竞争）。‍‍‍‍‍‍‍好公司是要确定有“好的所有权安排”、“好的管理层”，前者指的是有好的顺应人性的激励机制，后者是指管理层正直诚实以股东的利益为先（要了解清楚这些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和时间）。‍‍‍‍有了对好模式和好公司的认识，才能正确地估计未来现金流，才可能估算出模糊的正确的好价格。‍‍‍‍‍关于自己的能力圈的探索。首先，是自己的兴趣，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不管吃饭睡觉，有了兴趣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探索的状态（别人的大脑一天上班时间工作10小时，你的大脑一天工作20小时，半年一

AUDIENCE MEMBER: I’m Michael Zenga from Danvers, Massachusetts. That’s a town whose band Mr. Buffett so generously sent to the Rose Bowl parade last year, so you’re a very popular guy in my town.Good morning, Mr. Buffett and Mr. Munger.Mr. Buffett, I wanted to ask you this question last week when I ran into you after Gillette’s annual meeting, but I choked. So now that there’s no pressure, here goes. (Laughter)In the years from — from my reading — in the years from 1956 through ’69, you achieved the best results of your career quantitatively. Twenty-nine percent annually against only 7 percent for the Dow.听众：据我了解，从 1956 开始到 1969 年，是你年复合投资回报率最高的一段时间，每年的回报率达到了 29%，远远超过了当时道指的回报率 7%。Your approach then was different than now. You looked for lots of undervalued stocks with less attention to comp

‍ AUDIENCE MEMBER: Good morning, gentlemen, my name is Jay Parker. I’m from Washington State. And this question regards mistakes. So that being the case, it should probably be directed to Mr. Munger. 听众：两位早上好。我的问题是伯克希尔所犯过的错，所以我估计应该由芒格先生来回答。（之前回答问题时巴菲特调侃说，伯克希尔所有犯过的错都由芒格来回答会比较好） Mr. Munger, I know you’re fond of evoking humility to promote rational thought. So my question is, what’s the most recent business mistake that you’ve made, Mr. Munger, and why did it occur? (Laughter) 芒格先生，我知道你是理性思考的忠实支持者。我的问题是，最近你在商业上犯过什么错误吗？以及为什么会犯这个错误？（全场笑） WARREN BUFFETT: I’m going to take notes on this one. (Laughter) 巴菲特：在这个问题上，我应该做做笔记。（全场笑） CHARLIE MUNGER: The mistakes that have been most extreme in Berkshire’s history are mistakes of omission. They don’t show up in our figures. They show up in opportunity co

‍ Drawings from AMY WARREN BUFFETT: Now, let’s go back to your first question. Give it to me again. AUDIENCE MEMBER: The first part was, would you define — give us your definition of stock market risk and how it differs from the standard definition. 股东：能否说一下你对股票市场风险的定义，以及这跟传统定义之间的区别。‍‍‍ WARREN BUFFETT: Yeah. We don’t think in terms of — well, we think first in terms of business risk, you know. 巴菲特：我们通常只考虑公司的风险，而不考虑股票市场的风险。 We — the key to Benjamin Graham’s approach to investing is not thinking of stocks as stocks or part of a stock market. Stocks are part of a business. People in this room own a piece of a business. If the business does well, they’re going to do all right as long as they don’t pay way too much to join into that business. 我的导师本杰明格雷厄姆把投资看作买入公司，而不是买“股票”。就像所有这个房间里的人都拥有伯克希尔的一部分

心态（mindset）往往决定了很多事情。 不少人觉得买股票就是按一个键买入，等待着上涨再按一个键卖出。‍‍‍‍ 跟去赌场很像，但赌场的危害小得多，因为大多数人都知道在赌场是赚少赔多，随便玩玩就罢了，但股票市场却有很多人会下重注。所以某种意义上，股票市场还不如赌场。‍‍‍‍ 造成“股票市场不如赌场”的原因，就是因为错误的心态。用错误的心态去做一件事情，会导致错误的思考方式和后续一系列错误的行为。 虽然错误的行为，偶然也会得到正确的结果，但长期而言也必然保不住这个结果。就好像总有人可以在赌场赢一次两次，但从来没有人能因为赌博而致富。 那么为什么这是错误的？那么买股票到底为了什么？ 实际上买股票就是买公司的一部分所有权。 所有权用来干嘛？ 有了这个所有权，就可以从公司的自由现金流里分钱。 换句话说，以现在的价格买入，看年底，看五年之后，再看十年之后，能领回多少钱。说白了最后还是看公司的自由现金流。‍ 用这样的心态去投资，就不用看所谓的市场和指数，市场和指数跟你有关系吗？没有。因为市场和指数并不会给你分钱，只有公司会给你分钱。 用这样的心态去投资，就不用担心所谓的流动性，流动性跟你有关系吗？没有。因为你买入是等公司给你分钱，而不是为了卖出，不是玩击鼓传花的游戏。‍‍‍‍‍‍‍‍‍‍‍‍‍ 用这样的心态去投资，就是要专心致志地研究公司，其他都是噪音。所谓的风险从不来自于市场，只来自于手上的公司未来现金流的多寡。 所以，拥有正确的心态（mindset）太重要了，就可以把股票市场变成金矿。 市场里绝大部分人都是人云亦云，听风就是雨的炒家，对他们而言股票市场就跟赌场没什么两样，追求的是起起落落的刺激。也正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市场有时候会给出明显不理性的价格，可能远低于公司价值，也可能远高于公司价值。 而理性投资者反而会从中受益，扩大自己的收益率。 理念随笔 读什么书 俺自己的穷查理宝典（

每年5月份，初夏，在美国小镇奥马哈，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都会举行长达6小时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年会。年会上有个传统环节，由股东现场提问，巴菲特和芒格现场回答。这个环节占用了年会绝大部分时间，里面很多问题都非常有趣，包含了看待事物的方式、人生哲理、投资方法。 目前能搜罗到的伯克希尔年会问答实录，从1994到2023合共三十年，当时读的是中文翻译的版本。读完之后想再读，但我想既然再读为啥不直接读英文原版呢，于是找到了英文原版重读，同时这次做了一些精彩的摘录。当然了，其他部分也很精彩，只是我对这些摘录更有共鸣，你去读有共鸣的部分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推荐大家去读全文。这份问答录适合想在生活中和工作中获得长久的独立、充实、理性、愉悦的人。 人生中能找到一个品行卓越的老师，并且他还可以以某种方式深入地影响你，是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沃伦巴菲特找到了本格雷厄姆，查理芒格找到了本杰明富兰克林。 以下以摘录的形式，把某个问题的原文原封不动摘录下来，然后某些段落后面加上我自己的感想。 ———— “We let .400 hitters swing the way they want to swing” WARREN BUFFETT: Zone 4? AUDIENCE MEMBER: Peter Borma (PH), Chicago. Every year, you have your operating companies send a check back to Omaha. What percentage do the heads of the operating companies keep as a bonus, and how do you set that figure? WARREN BUFFETT: Well, we have different bonus arrangeme

每年5月份，初夏，在美国小镇奥马哈，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都会举行长达6小时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年会。年会上有个传统环节，由股东现场提问，巴菲特和芒格现场回答。这个环节占用了年会绝大部分时间，里面很多问题都非常有趣，包含了看待事物的方式、人生哲理、投资方法。 目前能搜罗到的伯克希尔年会问答实录，从1994到2023合共三十年，当时读的是中文翻译的版本。读完之后想再读，但我想既然再读为啥不直接读英文原版呢，于是找到了英文原版重读，同时这次做了一些精彩的摘录。当然了，其他部分也很精彩，只是我对这些摘录更有共鸣，你去读有共鸣的部分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推荐大家去读全文。这份问答录适合想在生活中和工作中获得长久的独立、充实、理性、愉悦的人。 人生中能找到一个品行卓越的老师，并且他还可以以某种方式深入地影响你，是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沃伦巴菲特找到了本格雷厄姆，查理芒格找到了本杰明富兰克林。 以下以摘录的形式，把某个问题的原文原封不动摘录下来，然后某些段落后面加上我自己的感想。 ———— Coca-Cola “doing exactly the right thing” with its cash AUDIENCE MEMBER: Thank you. Second question concerns dividends. Last Friday night, by coincidence, on Louis Rukeyser’s weekly television show, the special guest was Philip Carret. And Mr. Carret made the statement that his favorite American stock is Berkshire Hathaway. And one of the major reasons 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