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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现的是一种不会永远彻底消失的病毒图景。

此时此刻，导致新冠病毒的基因密码分子正在世界各地数百万人的细胞中自我重组，未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些分子扑克将如何摊牌。

自从六个月前德尔塔变异株在印度引发致命的新冠疫苗感染浪潮以来，抗击新冠疫情的斗争一直在改变。现在，美国每天报告的新增病例超过14万例，美国部分地区的医院也开始出现紧张局势。

很难想象在德尔塔冲击波之外还会有什么。重新开放的办公室，频繁召开的行业会议，繁忙的市中心餐馆似乎都再次被推迟，因为病毒的演变速度已经重新设定了假设。

现在出现的是一种不会彻底消失的病毒图景。在最好的情况下，这可能意味着一系列危险性较低的新冠病毒疾病的出现和消失，或多或少有点像流感；在最坏的情况下，它可能意味着出现一个或多个噩梦般的病毒变种，再次让经济运行暂停，并进一步增加疫情感染死亡人数。

哥伦比亚大学梅尔曼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学教授、前洛克菲勒大学病毒学教授斯蒂芬·莫斯（Stephen Morse）说: “我们不知道这个进化过程的界限是什么。”

新冠病毒 SARS-CoV-2远不是其家族中已知的最致命成员。2012年首次出现在沙特阿拉伯的 MERS 病毒已经杀死了35% 的已知感染者，而最初的 SARS 病毒已经杀死了10% 的人。新冠病毒的死亡率因国家而异，一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卫生组织的报告显示，在美国这个数字是1.7%。

在7月下旬发表的一篇论文中，英国政府的一个研究小组称这是一个“现实的可能性”，即新冠病毒疾病的变种可能演变成像 MERS 或 SARS 那样致命的疾病。这种可怕的结果还远未确定。目前所知道的是，这种病毒的长期影响仍然不得而知。

投资者应该相信新冠病毒是一个持久的威胁。这意味着疫苗和加强注射的巨大市场可能会持续多年。这将有助于支持像摩德纳（Moderna，MRNA)和 BioNTech (BNTX)这样的公司的天价估值，并支持辉瑞(PFE)的看多者，他们认为该公司的股票应该因其新冠病毒疫苗而得到更多的信任。

这也意味着罗氏公司（(ROG）、阿斯利康公司（AZN）以及其他致力于新冠病毒疾病治疗的公司将面临巨大的机遇，尽管迄今为止科学进展相对缓慢，但这一领域已经取得了巨大的商业成功。

更重要的是，投资者应该准备好承受这样的风险: 即使在眼下的危机消退之后，病毒可能以一种新的形式重新爆发，让世界再次停滞不前。

“这种病毒以前从未遇到过人类”，哥伦比亚大学瓦吉洛斯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的微生物学和免疫学教授文森特·拉卡涅罗（Vincent Racaniello）说: “它正在摸索，看看自己能做些什么”。

病毒是进化的大师。每种动植物在繁殖过程中都会发生变异，但病毒复制得更快，变异速度也更快。这些突变大多无处可去，但是如果它们为病毒提供了某种进化优势，它们就能坚持下去。

这就是基因变异扩散背后的基本生物学机制。SARS-CoV-2可能直到最近才完全在蝙蝠体内进化出来，这种病毒有很大的空间来更好地自我适应以感染人类细胞。

现在，随着这种病毒在全球范围内传播，它正在与知道如何对抗它的免疫系统作斗争。“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通过自然感染或接种疫苗获得免疫，这给病毒带来了额外的压力，要求它选出对免疫反应有抵抗力的变异株”，拉卡尼洛说。

一种担心是，进化压力可能导致病毒的一个版本能够通过目前批准的疫苗所能提供的保护。本月初，BioNTech 的首席执行官乌古尔·萨欣(Ugur Sahin)博士在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这种变体“很有可能”在明年出现。

一个突破性的变体可能并不像听起来那么糟糕。纽约大学格罗斯曼医学院微生物系的纳撒尼尔 · 兰道(Nathaniel Landau)教授承认可能会出现突破性的变异，但他并不过分担心。他说，如果病毒发生了足够的变异，绕过了疫苗的保护，它也将有效地解除自身的危害。

“这是可能的，但可能不是你能想象的那种噩梦般的情况”，兰道在谈到这种变体的出现时说。“当一种病毒这样做时，它的传染性就会降低”，他说，因为它必须发生很大的变化，这样就不会起作用了。

“（病毒）总会出现新品种，但它们可能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他表示，“这种病毒可能会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但即使是我们大多数人已经接种的针对这种病毒最初毒株的疫苗，保护可能也是非常持久的。”

其他人则远没有这么乐观。“你不能确定这种病毒能做点什么,”威尔康奈尔医学院微生物学和免疫学教授约翰 ·P · 摩尔（John P. Moore）说。

当被问及这种病毒的一个版本可以逃避疫苗产生的抗体的理论时，摩尔说情况是不确定的。“他们未必是错的，但你也不能说他们肯定是对的,”他说。“在某种程度上，这些都是猜测。”

哥伦比亚大学的莫斯说，如果没有噩梦变异株的出现，一个乐观的情况是，世界最终将经历类似于季节性流感的新冠病毒疾病。

“变异出现了，有些变异更严重，有些变异则不那么严重，但希望没有一个变异像我们最初经历的那样严重”，他说。通过对病毒的监测，企业将能够制造疫苗，在病毒出现时对抗它们。在这种情况下，新冠病毒疾病疫苗加强疫苗市场可以几乎无限期地持续下去。摩德纳、 BioNTech 以及 Novavax (NVAX)等后来者的股价似乎已经反映了对加强针市场的高估。然而，辉瑞的股价仍有增长空间。分析师们正在提高对辉瑞新冠病毒疫苗销售的预期。

在最近的一份报告中，伯恩斯坦（Bernstein ）分析师罗尼·盖尔（Ronny Gal）写道，他预计2022年辉瑞公司的疫苗销售额将达到350亿美元，远远高于 FactSet 预测的188亿美元。“疫情比你想象的要严重，至少在短期内是这样,”他写道。盖尔则维持他的股票市场表现评级，说他预计股票会随着对德尔塔变种担忧的消退而下跌。

一个持久的，来自新冠病毒疫情的威胁也意味着一个持久的治疗市场，哪怕是低水平的。到目前为止，只有少数治疗方法在美国获得授权或批准，而且大多数要么不方便，要么就无效。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已经证明了大量需求的存在。

“少数获得批准和授权的产品仍然实现了(2021年第一季度)超过30亿美元的总销售额”，杰富瑞(Jefferies)分析师最近写道：“一种有效而便捷的治疗方法有可能使年销售额达到100亿美元以上的峰值。”

分析人士指出，可以用于新诊断为新冠病毒患者的口服抗病毒药物是一种理想的治疗方法。罗氏正在研究这样一种产品，日本制药商盐野义(Shionogi,4507) 也在测试口服抗病毒药物在第一阶段的研究。

然而，噩梦般的变异仍然挥之不去。

莫斯提出的一个令人担忧的想法是，德尔塔变异株的传播能力意味着一种使人类病情加重的菌株在进化上可能仍然适合复制和传播。

“如果某种病毒具有高度传染性，那么它也可以变得非常致命,”莫斯说。“我们不谈论这个话题，因为你不想吓到别人。但我们无法保证它不会继续拥有更大的传染性，同时又不那么致命。”

病毒学家一致认为，防止这种可能性发生的最好办法是接种疫苗。

“关键是减少传播”，拉卡尼洛说。“我确实认为，目前的疫苗已经足够减少传播，所以如果你接种了疫苗，比如说，80% 的人口，那么你就可以大幅度减少传播，你也可以减少变异的出现，但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牛津大学研究人员编辑的网站“我们的世界数据”(Our World in Data)汇编的数据显示，今天，全世界24% 的人口完全接种了疫苗。这些疫苗大部分分发给了富裕国家。在低收入国家，只有1.3% 的人口接受过单一剂量的疫苗。

这种情况在未来几年可能会改变。摩德纳公司表示，预计明年生产20亿至30亿剂疫苗，而辉瑞公司和 BioNTech 公司表示，他们将生产40亿剂疫苗。其中许多疫苗已经被指定用于发达国家，包括从辉瑞公司购买的用于2023年交付的18亿剂疫苗，以及美国从辉瑞公司和摩德纳公司购买的将于今明两年交付4亿剂疫苗。

尽管如此，数十亿剂量的疫苗仍将运往较贫穷的国家。伯恩斯坦公司预计，到2022年，辉瑞公司将向新兴市场提供12亿剂疫苗、5亿剂摩德纳疫苗、5亿剂阿斯利康疫苗和10亿剂 Novavax 疫苗。

来自发达国家不断增长的加强注射需求将给供应带来压力，世界卫生组织谴责了优先打加强针的做法。

在美国，这一批评被忽略了，拜登政府计划在9月下旬开始推出加强针注射。这可能是对美国新常态调整的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限制将被逐渐放松，担忧也将随着新变异株的传播而增加。

莫斯说，在最好的情况下，人们最终会对新冠病毒疾病感到厌倦，并接受它带来的风险。“如果情况没有比现在更糟，我们会决定我们将尽力而为，本质上，季节性流感也导致了许多死亡”，他说，“我希望（新冠）情况不会更糟。”

文| 《巴伦周刊》撰稿人乔什·内森-卡吉斯(Josh Nathan-Kazis)

编辑 | 彭韧

翻译 | 小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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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伦周刊》(barronschina)原创文章，未经许可，不得转载。英文版见2021年8月23日报道“The Covid Threat Is Here to Stay. What That Means for Drugmakers.”。（本文内容仅供参考，投资建议不代表《巴伦周刊》倾向；市场有风险，投资须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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