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捷幡

挖掘独特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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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捷幡金捷幡
      ·09-03

      世界是怎样改变的(2)

      这次更新较慢,主要是眼睛问题。 随着老花的进展,眼睛对手机、笔记本和外接屏幕三个距离完全无法兼容,不同距离不光度数不同,瞳距瞳高等都不一样,而渐进镜片又有严重的视野宽度问题。没有理想的方案。 听闻周围不少四五十岁的人早早做了人工晶体,至少正常生活和运动可以不戴眼镜了,遂约了医生。医生说我现在做有点早,并提到一种叫Neurolens的新眼镜。这东东的大致原理是认为多数成年人看屏幕时左右眼是有一定错位的,所以在镜片中加入了一点棱镜。这样我的眼镜就会有凹面镜(近视)+柱面镜(散光)+棱镜(错位)。 人的左右眼错位是必然的,因为两眼位置不同,所以有主视眼和辅视眼之分。我们的视觉是靠大脑计算合成的结果。在室外环境大脑合成计算量低所以眼睛不容易疲劳,但在看屏幕时大量锐利的字符都需要大脑实时对齐合成,长时间会导致碳基GPU发热过载导致头痛等问题。 Neurolens据说目前还颇具争议,因为人眼和大脑是经过长期进化配合的,“粗暴”改变双眼的视觉会有什么结果没人知道。但是,人类会怎样进化来适应每天一半时间看电子屏幕呢? 正好话题是关于世界的改变,我们再从半导体延伸谈到目前人类科技的局限。 六、MOS模型的建立与经验的局限 上文提到,MOSFET是我们信息时代的基石。要准确模拟和设计这些器件的行为,需要稳健的计算模型。伯克利SPICE(Simulation Program with Integrated Circuit Emphasis)和BSIM(Berkeley Short-channel IGFET Model)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 据我所知,这些模型的建立主要是基于经典的半导体物理学理论,例如载流子传输理论、漂移-扩散模型等。BSIM模型中包含大量的经验公式,这些公式大多是通过拟合实验数据得到的。这些公式能够描述MOSFET在不同工作区域(如亚阈值区、线性区、饱和区)下的电气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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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是怎样改变的(2)
    • 金捷幡金捷幡
      ·01-02

      从高尔夫、美食和机场聊聊中西理念的冲突

      故驰骛乎兼容并包,而勤思乎参天贰地。             ---司马迁 今天新年,来点轻松沉重的话题。 有件事情很有意思,就是高尔夫球比赛奖金特别高,但为什么很少看到中国男选手在国际赛场上呢? 高尔夫奖金有多高呢?排名前100名的,都能拿到一年1500万人民币:纯奖金,不含代言费等其它。 和我们现阶段躺平认栽的足球蓝球等不一样,高尔夫这运动直接身体对抗完全没有。它对体质素质的要求也不高,胖点矮点都行,心肺功能则完全不需要。 比起我们熟悉的羽毛球和乒乓球,高尔夫的技术动作更是简单得多:核心动作基本上就一个,而且很像村头娃娃在池塘用石头打水漂,只不过换成了棍子。羽毛球的相关技术则超级复杂,从各种特殊的步法到细腻的腰胸肩肘和手指手腕变化,还有鱼跃救球和暴力跳扣等对身体要求极高的动作。但即使这样,排名第一的安赛龙拿到的年奖金甚至不到高尔夫第200名男选手的一半。 第200名是什么概念?就是nobody啊。我们什么时候在奥运赛场上用正眼看过10名开外的选手呢? 体育就是这么不公平。我们看到实力益强的中国斯诺克新军挑战英伦时,也是因为奖金少被赌球诱惑而几乎半军覆没。 在不同项目奖金上的巨大差异,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 同样,我们中华美食博大精深,菜系多得数不过来,而且它们仍在不断改良越来越好吃。但为什么老外大多对纯正中餐接受度都不高呢?中国各地美食这么多还这么便宜,晚上看B站和抖音都能馋得半夜流口水,但老外专门坐飞机到中国美食之旅的则几乎看不到。 我们中国菜肴的丰富性绝对不是吹的,而且千变万化的各地口味我们也都爱吃。但奇怪的是,西餐简直就是我们肠胃的克星,出国连吃三天就崩溃。 这个问题显然更值得写好多篇论文。在这篇小破文里,尝试给出一个偏激的角度,供读者一笑。 一、 我开始想到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就是正宗汉族饮食里是没有奶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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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捷幡金捷幡
      ·2023-12-02

      ASML光刻机是怎样一步步走上绝路的

      作为最早在网上连载《光刻机之战》系列和翻译出版ASML传记《光刻巨人》的始作俑者,我近两年一直躲开这个话题。一方面因为深入技术讨论的门槛越来越高,另外一方面实在也怕沸腾派以理服人。 昨天ASML宣布联席总裁温宁克和范登布林克明年4月份退休,让我突然想给过去的一点历史做个小注脚。 看过《光刻巨人》的朋友一定对范登布林克(Martin van den Blink)记忆犹新,他也正是三十年来ASML的技术领路人。 去年范登布林克在接受采访时,曾暗示目前即将出货的High-NA EUV光刻机(NA=0.55)可能是ASML最后一代产品。虽然业界已经开始在讨论Hyper-NA(超NA,即NA>0.7),但老范认为它的成本会恐怖到不可能,大概原因是他能看到这一代产品已经把合作伙伴们逼到极限。(注:NA简单地说,是来描述系统可以收集和聚焦多少的光) 用比EUV更短波长的光(射线)呢?也被否决了。因为波长再降低,反射角调整会导致光损失到难以承受,光路上反射镜如果增大很多倍会导致光刻机变成个难以生产和运输的大怪物。 接下来,我们回顾一下,ASML光刻机是怎样一步步走上“绝路”的。 一、 光刻这个词,全名叫Photolithography,简称Lithography或者Litho。Litho原义是一种印刷方法,利用油和水不相容的原理,把文字和空白分开。现代的胶板印刷,也是一模一样的原理:印版搞到滚筒上,滚筒上有无图文部分亲水而有图文部分亲油(油墨)。彩色印刷呢,CMYK四种颜色的油墨依次上筒,但显然要保证每次套印一定要对齐。 请记住套印这个词(overlay),也是把光刻机一步一步逼疯的关键之一。光刻里面的overlay,一般也是指不同层的图案对准的精度。印刷机的套印精度大概是0.05mm,据说这样就够骗过人眼了,而最先进的光刻机overlay精度是<1nm,两者差了5万倍。 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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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捷幡金捷幡
      ·2023-09-03

      卡脖子三强(AMAT,KLA,LAM)的继承人们

      关于美商半导体设备三强(AMAT、KLA、LAM)的创业部分,我在老的三篇里讲了自己的理解: 1. 应用材料公司(AMAT)的故事 2. KLA-芯片制程控制之王 3. LAM和电子束光刻 这几个帖子到现在居然还每天都有人翻出来看,这鼓励了我续写一篇。 正好前日上海量童的朱总提到KLA两位老大夺嫡的事,本文就拿几位接班人的故事调侃调侃。 1. 接班人 半导体设备大厂的老总有个特点,就是在任时间都特别长。也许因为传说中半导体有4、5年投资周期,CEO不干上两个周期很难评估他们的成绩。 经过四五十年,有几家巨头到今天才三四代掌门人,这是很神奇的事情。也许这也是设备厂有理想做老大者的悲哀,等到头发全白了也上不了位。 应用材料(AMAT)的二代CEO Jim Morgan在位时间长达恐怖的27年,带出一家辉煌的巨头。那么,他会选一个什么样的接班人的呢? 2. Mike Jim从自己当时最大的客户--英特尔,选了一个老熟人兼Fab建厂大师:Mike Splinter。 我们都知道,拜登在去年搞了CHIPS for America的大计划,力图补足短板和扩大美帝在半导体业的优势。而这个CHIPS计划里的专家委员会主席,就是Mike。 他还曾任台积电、铠侠等公司董事和纳斯达克董事长。这下子,我们国内的设备新军面对了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帅。 Mike在2003年接手AMAT时正好是行业低谷,这使他能够没有阻碍地采取裁员和转移一些工程师岗位到中国和印度等措施,静待产业复苏。 他运气也真的很好,全球300mm晶圆厂的大干快上随即就来了。紧接着是65nm铜互联的时代,这刚好也是AMAT的强项(PVD, CMP等一堆)。 Mike在位的10年中,摩尔定律像精准的钟表tick-tock两年一代。让人感叹有的人能一直走运。 也许这样的工作没什么挑战性,Mike开始找接班人。 不知道算不算AMAT的惯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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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捷幡金捷幡
      ·2023-07-01

      人生无法突破圈层怎么办?

      2023年下半年从今天开始了。 在上半年的文章里,怀旧和AI是两大主题。非常意外的是,《金家的百年孤独》获10万+。有朋友说,才发现你也能炫文笔。这蛮心酸的,科技评论作者也得靠渲染出圈而不是靠信息量。 今年最被低估的是《蓝狐岛》,大多数人看标题就不会打开。它大概是较早点出大语言模型和知识关系的文章,一个月后Open AI的CEO Sam Altman在接受采访时确认了这个观点,而且承认ChatGPT关于知识的涌现是个谜。 类似的事还有一次印象深刻,大致是在《微小说:造物主视角》开头提到人类主要元素来自最炙热的恒星核心,不久后马斯克也提到了这个神奇的事情。 正值社会上热烈讨论大学如何报志愿,本文搭车探讨一下,人生突破圈层的问题。 一、 长久以来,大学是突破圈层的第一步。但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我们知识和能力的提高,绝对不需要靠大学里的课堂了。所谓的名校名师,大多数都不如网上的免费公开课,甚至不如小视频讲得好。 大学这种东西,早已跟不上时代,堕落成一种阻碍社会发展的科举模式。 但现实仍是这么残酷,你不参加科举,则很难跨越圈层。但这种从小学卷到大学,在金钱和时间上的强大内耗,完全没有提高社会的知识总量,只是组成了一些日后的乡党和朋党(校友)。 不能否认,大学也许可以帮助建立起终生受益的朋友圈,虽然它的代价是极高的而且回报不明。毕业后,每个同学入的圈子不一样,起点和天花板也不一样。 那么,有没有一种通用的方法可以帮助我们提高圈层呢? 二、 有的。 这就是遇到贵人。 我们不讨论像周公子那样有资源的情况,家族类贵人不是寒门学子都有的。 贵人就是在你上层圈子的人,也包括目前和你同圈但未来会升圈的人。 贵人是有智慧的人。 三、 为什么要和智慧的人一起工作和学习呢?因为他们拥有洞见,这种能力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事物的本质和内在联系。现在虽然每个人都可以通过互联网随地获取海量的知识和信息,但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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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捷幡金捷幡
      ·2023-06-02

      手机基带芯片的乱战(修订版)

      大家知道,我现在不爱谈半导体。作为一个极其庞大而且分工协作极其细分的产业链,又涉及到无比复杂的交叉科技和地缘政治,不可能简单用红色蓝色或者黑色白色就上个标签。也许,大多数人并不想知道事实或真相,他们只想知道自己是对的。 哲库(Zeku)的事倒是让我触动挺大的,可能领导们没看过这篇老文章吧。所以翻出来修订再供大家批评。 华为的手机芯片在麒麟以前是用山峰来命名的,应用处理器(AP)是喀喇昆仑的K3,基带(Baseband Processor或叫Modem)是不那么出名的巴龙雪山;更不为人知的是3G芯片梅里(雪山),因为它失败了。哲库的芯片命名用马里亚纳海沟。我想大家的寓意都是一致的,用于描述这项探险的艰难,但理解上却存在上天下海的偏差。 引子 16年前,乔帮主发布第一代iPhone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不太有底气的。在发布会前乔布斯整整排练了6天,但是问题不断:iPhone不是打不了电话就是上不了网。更糟糕的是,当时英飞凌提供的基带芯片连3G都不支持,而诺基亚和摩托罗拉早4、5年就有了3G手机。 为了赶运营商AT&T的暑期档和敲定绑定合同,乔布斯不得不提前发布了iPhone一代:一个半成品,一个只能打电话的音乐播放器。因为它还没有应用商店不能装软件、不能输汉字、只有2G、没有GPS、而其发售还要等半年后才开始。 iPhone仓促的发布使得谷歌得到充足的时间来模仿和学习iPhone。第二年,第一代安卓机G1发布时就完全赶上iPhone的进度,直接提供3G支持和应用商店,带GPS能导航甚至能换电池,高通SoC的信号还特别稳定。此后,安卓的市占率一路飙升把iPhone甩在后面。 (2008年我在硅谷买的HTC Dream(G1) 原本认为自己遥遥领先至少两年的乔帮主震怒地说到:“我要用尽苹果400亿美金的现金,发动一场热核战争,来摧毁安卓,because it's a st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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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捷幡金捷幡
      ·2023-04-19

      大时代下的新建模

      人类理解世界的方式,一直以来都是建模的过程。 远古时代,原始人类手持火把,仰望星空。当流星划过夜空、月食降临时,他们就开始尝试从天象来关联地上事件的因果。这当然不是“准确”地认识世界的方法,但这是他们愿意尝试建立模型来理解身边的现象。 随着人类认知的不断发展,各种模型也得到了不断的改进、革新或推倒重来。 有些模型相对简单容易被人类理解和接受,如成功学原则、名人名言等。它们往往更贴近我们的生活实际,便于我们消化和应用。 人的所谓智慧,也只是导入外界知识的内部建模而已。人生道理千千万万,不管是人生算法还是金线原则,它们都是听起来容易,但只要不是你自己建的模,其实用起来都很难。 大型模型,比如宗教、科学和艺术,通常试图解释现实世界中的广泛现象。这些模型的核心理念是将复杂的现实问题进行抽象化,以便人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和解释它们。例如,宗教往往通过创造神祇和宇宙的起源来解释世界的奥秘;科学则通过研究自然规律和定律来描述和预测现象;而艺术则以象征和隐喻的方式表达人类的情感和思想。 然而,大型模型往往存在更复杂的应用问题。首先,由于其内容涉及广泛且复杂,大型模型往往需要大量的知识、时间和精力来理解。这使得普通人在学习这些模型时,可能会感到困难和挫败。其次,大型模型的建立门槛非常高,很难被普通人所创造。因此,这类模型通常是由一小部分精英或专业人士所发展和完善的。 同样,大的模型因为参数繁多,人脑难以理解容易排斥。尤其在科学已经发展到个人只能理解非常非常小的一个领域的情况下,人脑不再可以实现超大模型的颠覆。 而事实上,我们的科学还非常原始,对于很多最本质的问题人类还一头雾水:大到广阔的宇宙中暗能量和暗物质依然成谜;小到量子领域仍是个完整的“神秘花园”。 难道,我们的未来就这样了吗? 可悲的是,我们每年高达千万的毕业生,还有数以亿计的初级打工者,连建模的权利都没有。他们进入各公司后立马会被教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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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捷幡金捷幡
      ·2023-03-01

      蓝狐岛

      春节听了蓝狐岛的书,大为震撼。 这大概是人类做过最艰苦的事,当时人们也没拿到什么回报,除了死亡。 怎么把这件事和ChatGPT生拉硬扯到一块儿,正是本文要做的。 一、彼得大帝 1682年登基的彼得大帝,是个鄙视传统、推行全盘西化的君主。他不仅自己亲自跑到荷兰船厂匿名学徒,而且狂掷重金请西欧各种专家来为俄国工作。 作为历史上最具远见的君主之一,彼得大帝和当时强大的瑞典帝国决一死战,以获取出海口。可怜的瑞典卡尔十二世,和后来的拿破仑和希特勒用了一模一样的剧本。 彼得大帝建了圣彼得堡,这座城市今天依然闪耀着西式的美轮美奂,和土包子莫斯科不是一个套路。‍‍‍‍ 今天俄罗斯和乌克兰争的天翻地覆的克里米亚,自古以来就不是俄国领土。它在长达三百多年里曾是“中华帝国蒙古自治领”下的某汗国,而且此汗国曾在1571年攻陷莫斯科并火烧兼屠城。真正开始啃克里米亚硬骨头的,正是彼得大帝,他立志拿下黑海出海口。‍‍ 二、第一次探险 对成为海洋帝国的梦想,彼得大帝不遗余力,但总体来说俄国这个位置太悲催,出海口全被封堵了。彼得上任前的《尼布楚条约》,使得东方的不冻港也泡汤了。 但是,科学素养很高的彼得知道地球是圆的,从俄国最东部一定能到美洲。更重要的是,彼得认为俄国应该为探索世界未知领域做出贡献,这才是俄国强大的真正标志。 维图斯·白令是丹麦人,彼得大帝聘请他做第一次北方探险的负责人。这只70人的队伍从圣彼得堡出发,翻山越岭甚至渡过多条注入北冰洋的大河,穿越整个西伯利亚。最悲催的点是,他们得在万里途中还得背着大量食物和造船工具(几吨重的锚、锤子、锯子、船帆和甚至还有8门船炮等),在到达下图俄国东部Oxotck(鄂霍兹克)的时候造船。 上图中被红圈路线围绕的那个半岛,叫堪察加半岛。因为北部那些苦寒的山脉河流无法穿越,探险队并不知道它是半岛。‍‍‍‍‍‍‍‍‍‍ 第一次探险花了足足五年(1725-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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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狐岛
    • 金捷幡金捷幡
      ·2023-02-01

      电子产品、人工泪液和我的哀愁

      这篇文章是春节期间写的,它综合了我多年和眼睛问题挣扎的个人经验。 我在90年代后期曾经尝试做过一段程序员,不幸碰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视力疲劳。当年的电脑显示屏普遍以CRT为主,那种刺眼和闪烁程度,我估计现在的人看个10分钟都受不了。 我属于视力尤其不好的,眼睛干涩刺痛等问题非常严重。当年庸医更是多,几乎无一例外当成结膜炎甚至角膜炎,氯霉素红霉素氧氟沙星庆大霉素等尝了一溜够。当然,都没有效果,因为是无菌型炎症。 最后咬牙花了100元挂了同仁医院的副院长特需,那时100元大概相当于现在1000+元吧。副院长检查后说别太焦虑,要考虑换个工作,另外给开了“润舒”。 我说“润舒”不就是氯霉素么,抗生素没用的。副院长说,它的剂型不一样。 然后呢?我就告别了当程序员和丧失了暴富的机会,但是眼睛也逐步恢复。 一、玻璃酸钠 同仁老专家说的“剂型”这两个字我一直记得,“润舒”里的玻璃酸钠也算我第一次和人工泪液的亲密接触。 “润舒”背后是一个特别牛B的故事,山东福瑞达在中国当年非常落后的情况下,做到原创原研和世界知名简直是一个传奇。 玻璃酸也叫透明质酸(HA),港台叫玻尿酸。玻璃酸钠是其稳定的盐,生物相容性极佳,在医疗医美领域用途广泛。 为了减少氯霉素的摄入,我后来把润舒换成了爱尔康(Alcon)的TEARS NATURALE(泪然)。2000年后,爱尔康几乎等于人工泪液的代名词,它在业界也是绝对的老大位置。 谁知道又过了10年,玻璃酸钠反而卷土重来,打得爱尔康有点应接不暇。 (北美的人工泪液玲琅满目、竞争激烈) 二、美系产品 爱尔康的泪然配方比较复杂,羟丙甲纤维素、右旋糖酐等各种名词确实也让人觉得很厉害。这也确实是事实,因为要调粘稠度,调电解质,调PH值,调流动性等等。 但有趣的是,其对手玻璃酸钠天然就具有人体适应优势,这似乎导致爱尔康后来大幅度升级,用Systane(思然或适然)替代泪然,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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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捷幡金捷幡
      ·2022-09-01

      碳化硅的谎言与真相

      都说买股票买的是预期,其实通常买的是故事。 老话说,Buy the rumor, sell the news。也就是,有故事的时候买,消息落地(故事结局)赶紧卖掉。 注意,上述谚语中即使故事成真,如果没有新的故事了,股票也不再涨了。 和量子计算很像(旧文:量子计算的谎言与真相),碳化硅(SiC)的故事也很漂亮:有深度有门槛有前景有震撼,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那么,碳化硅和大众曾经喜欢的石墨烯、纳米管、钠电池等等宏大的故事有没有相似处呢? 倒是不太一样,这东西已经有了应用规模。 今天的文字,可能有些人看了会不开心。 一、 本文说的碳化硅,是指碳化硅半导体。 在半导体领域,弯道超车是做梦,所有的梦想都必须用钱和时间砸出来。 1987年,北卡州立大学的一个实验室的五个学生和他们的老师创建了Cree,因为他们研究了好几年的碳化硅长晶方法取得了突破。而碳化硅在LED照明和功率半导体中都有颠覆性创新的潜质。 Cree的LED业务很快取得了进展。在随后30年间,在投资人眼里Cree一直是一个LED公司,附赠一个碳化硅芯片的故事。 早在公司刚创立时,John Palmour博士就申请了碳化硅MOSFET的核心专利。但到了该专利20年保护期过了,Cree也没能推出相关产品。 二、 那时业界普遍认为,虽然碳化硅天然耐高压,但是它的晶体缺陷太多,做出可靠的SiC MOSFET几乎是不可能的。特别是MOSFET用于电力领域,可靠性是No.1 的要求。 其它碳化硅半导体玩家把研发方向转到BJT、JFET和SBD二极管等。 SBD从2001年英飞凌商用后经过多次事故洗礼,逐渐各厂都相对成熟,然后带来的就是门槛低、利润低。配合光伏风电把故事讲大,是SiC SBD的套路。 JFET的主推公司是UnitedSiC,但随着SiC MOSFET的成熟,JFET似乎已经不再是最完美的方案。UnitedSiC在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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