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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东时间10月7日晚9时许，美国副总统彭斯和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卡玛拉·哈里斯在盐湖城犹他大学举行首场、也是唯一一场副总统候选人电视辩论。辩论由《今日美国》华盛顿分社社长苏珊·佩奇主持。整个辩论围绕新冠疫情、医疗保健、经济、气候变化和外交政策等多个话题展开。

就在刚刚，在彭斯和哈里斯的辩论结束后不久，美国总统特朗普发推称，“迈克·彭斯大赢！”

美国大选今日看点：“蛰伏”的哈里斯单挑“特朗普的病毒防火墙”彭斯

1.“蛰伏”的哈里斯

自从成为拜登竞选伙伴后，这位加利福尼亚州参议员在很大程度上一直处于保密状态，这让她的支持者感到沮丧。一向以锋芒著称的哈里斯，在走上人生最高舞台后，为什么反而“蛰伏”了？

周三和彭斯的辩论之夜，会是她在大选期间唯一光彩夺目的时刻吗？

十年前哈里斯当选加州总检察长几年后的一天，哈里斯与几名助手坐在旧金山，有人猜测她有朝一日会成为总统。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半数的工作人员转向这位民主党新秀，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大家在讨论哈里斯将在国家舞台上扮演更大的角色。

哈里斯说：“我永远不会想当总统。”

据在场的一位人士回忆，她把这个国家的最高职位斥为 “可怕的工作”。

然后，哈里斯以无可挑剔的时机，说出了笑点。

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她说，“现在，副总统？这听起来并不那么糟糕。”

去年，哈里斯曾经宣布参选总统，之后又退出初选，竞选成为二号人物成为非常适合哈里斯的选择。

10月7日本周三晚上，她将与副总统迈克·彭斯（Mike Pence）对决，这或许是她竞选中最重要的时刻。

乔·拜登选择哈里斯让民主党人兴奋不已。她帮助他以创纪录的速度筹集资金。她是拜登在密尔沃基、底特律和费城等摇摆州城市最高调的代理人，帮助他争取有色人种选民，包括非洲裔美国人和拉丁裔美国人。

哈里斯单独或与拜登一起出现在电视广告中，这对副总统竞选人来说是罕见的。她在竞选活动推出的数字视频中担任明星，她已经成为77岁的拜登的流行文化使者，她与音乐偶像一起出现，参加面向非政治受众的播客，她穿着匡威Chuck Taylor运动鞋走下飞机的简短视频吸引了数百万人的观看。

最不引人注目的副总统候选人

不过，根据到目前为止的情况，拜登的避开聚光灯的竞选策略加上冠状病毒，已经使哈里斯成为最近记忆中最不引人注目的副总统竞选人。这让一些粉丝和盟友感到沮丧，他们希望选民看到更多的她，并认为这将有助于选票。

当她走访餐馆、花店和理发店时，这些活动仅限于当地记者和旅行的记者，他们必须乘坐商业航班才能赶上这位副总统候选人。

她的低调是二号人物的固有形象。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是唯一低调的人。拜登本人也保持着有限的公开日程，部分原因是冠状病毒，同时也因为，他希望选民针对特朗普的表现做出判断，而不是自己在竞选中的行为。

伊利诺伊州库克县的州检察官金·福克斯说：“我知道有关副总统人选的传统想法是，你想要一个能让人们激动的人，一个不会造成伤害的人。我认为参议员哈里斯已经证明了，她不是那种你必须担心的人。当然我希望，在竞选的最后几天，他们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哈里斯的最大优势。”

哈里斯最大的机会来自犹他州以及与副总统彭斯的辩论。

长期以来，哈里斯的助手们一直把这场辩论视为展示她犀利风格的最大舞台。特朗普带着病毒在医院度过周末后重返白宫，这对于她是一个好消息。

助手们说，她原计划把他的履历作为攻击的重点，由于总统宣称他的状况有所改善，那么进行这些攻击的时候可以毫不留情了。

一位接近竞选团队的人士表示：“她可以对特朗普强硬，而不用担心（他的身体状况），我相信她会把彭斯当作起诉唐纳德·特朗普的证人。”

本月晚些时候，在特朗普提名的最高法院大法官艾米·科尼·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的参议院听证会上，她可能会再次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哈里斯是司法委员会的成员，她对巴雷特的质询是听证会中最受期待的时刻。

大家对哈里斯的渴望表明她在这几个月里取得了多大的进步。去年年底她退出初选时，她的支持率在30 - 35左右徘徊。在拜登选她做副总统之前，她为自己的政治回归奠定了基调。今年夏天，哈里斯卷土重来，成为支持华盛顿警察改革的最知名政治家之一。

尽管她是副总统这个职位的早期领先者，一些拜登的盟友和她家乡州的民主党人警告竞选团队说，她将很难成为一个团队成员。

哈里斯一直在努力克服这些看法，而拜登的竞选团队也在努力消除围绕这位候选人的任何戏剧性迹象。

重返竞选活动后，哈里斯对谈论自己的角色非常谨慎，甚至在私人谈话中也是如此。但在她的行程开始安排之前，她向朋友和捐款人分享了她对这次比初选更轻松的行程安排的看法，表示松了一口气，并表示这给了她更多的时间来准备。

低调中，支持率一路攀升

最近几周，她的平均支持率攀升至45%左右，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周二公布的民调显示，支持率最高达到50%。

尽管哈里斯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她在竞选活动中面临的审视，尤其是围绕她自己的履历，但她也没有完全避免这些小插曲。她因优先接受当地采访和非政治媒体的提问而受到批评。

她拒绝在大选前表示是否会接受已获批准的冠状病毒疫苗，以表明她对特朗普的不信任，以及需要卫生专家的保证。这让她的竞选遭到了批评，有人称她反对针对该病毒的潜在治疗方法。

哈里斯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采访，当她被问及是否会在选举前接种疫苗时说：“嗯，我认为这将是我们所有人面临的一个问题。”

在另一次交流中，哈里斯被她和拜登宣布支持全国戴口罩后出现的问题搞得不知所措。拜登后来又说，总统授权使用口罩的权限尚不清楚，他自己也使用了“标准”的含糊语言。

而在被问及扩大最高法院时，哈里斯含糊其辞，此前她对这个想法持开放态度。拜登说，在初选期间，他反对增加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但现在拒绝对此作出回答，他说，他说的任何话都会分散注意力。

总而言之，从各方面来看，从她成为拜登副手的热门人选到目前为止，哈里斯已经成功地消除了反对者的担忧：她将使拜登黯然失色。

一位竞选活动的捐助者说：“拜登是领导者，她正在强化这个信息。”

严格执行竞选剧本

哈里斯在初选中遇到了麻烦，她偏离了剧本——或者说根本没有剧本。

早在2018年，当她在一次市政厅会议上被问及是否会拒绝企业或者企业游说者的捐款时，她说“这不一定”，然后她在仅仅几周后就改变了方向，选择不接受企业的钱。在初选期间，她竭力表达自己到底打算如何解决医保问题，而拜登竞选团队却驳斥了她提出的“万能”方案。

但现在哈里斯的计划就是拜登的计划。而正如哈里斯在国会听证会上的表现所证明的那样，当她准备好了的时候，她可以是毁灭性的。

上周，当特朗普住院时，哈里斯似乎不得不缓和她对总统的尖锐批评，这是一个微妙的任务。但现在，特朗普回到了白宫，而且开始在推特上怒发冲冠，没有人会指望哈里斯针对总统的态度会软下来。

今晚是哈里斯上演的第一幕。她将在本月晚些时候的参议院听证会上对最高法院提名人艾米·科尼·巴雷特的预期质询中扮演第二个更重要的角色。

2.成为防火墙的彭斯

美国副总统迈克·彭斯今晚有政界最艰难的工作：为特朗普政府针对疫情施行的对策作辩护。

彭斯有很多事例材料可以使用。新冠病毒大流行来势汹汹，总统自己也被感染，直到本周一才离开医院。白宫已经成为感染的热点。如果这些麻烦事情还不够，特朗普本周二取消了与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关于疫情救济方案的谈判，这一举动使得金融市场在他特朗普从医院回来的第一天就遭到打击。

特朗普今晚需要从彭斯那里得到的是他一直需要的东西——对共和党人和右倾独立人士进行冷静和理性的解释，即无论情况多么混乱，他们所关心的保守派政策和最高法院提名人也都会和特朗普-彭斯的入场券一同出现。

彭斯其实之前就做过这项工作。2016年，就在彭斯与蒂姆·凯恩辩论之前，特朗普威胁要起诉《纽约时报》，因为该报报道他逃避纳税(由于最近的报道，逃税这个话题很可能在今晚再次出现)。而特朗普在当时有最大的热点事件让彭斯来转移话题，话题内容包括从黑客主义到特朗普关于移民的言论。（注：蒂姆·凯恩现任美国参议员，是2016年民主党副总统的参选人。）

彭斯的优势是，他领导了特朗普政府的新冠病毒专案组。

目前已经有超过20万美国人死于新冠病毒，美国全国大部分地区也已经关闭封锁了几个月。彭斯领导的特朗普政府新冠病毒工作组的角色，使他成为舆论批评攻击政府应对此次疫情的主要目标。

哈里斯将因白宫停滞不前、时而混乱的情况而抨击彭斯，并且舆论的力量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彭斯在这里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他可以指出特朗普感染病毒作为证据，证明病毒是可以战胜的，但是特朗普的病情细节仍然模糊不清，而且特朗普可以获得大多数美国人梦寐以求也得不到的医疗护理水平。他也可以责怪中国，说明情况可能会更糟。他还可以主张开放企业和学校，以减少疫情造成的长期的经济损失。

但即使是彭斯最有效的手段——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这次也很难执行，因为病毒是人们首要考虑的问题。盐湖城的情况非常严峻，以至于今天早上当地报纸关于辩论的报道占据了报纸头条，同时还有关于市长敦促恢复某些公共卫生限制的事情。

展望2024年

历史表明，今晚的副总统辩论几乎肯定不会影响这次选举的结果。但它可能会是下一次总统选举的预演。

无论拜登还是特朗普获胜，哈里斯很可能会在下一次开放的民主党总统初选中成为领跑者，无论是2024年还是2028年。

而彭斯呢？客气地说，他很稳定，虽然有时很无聊。但谁也不知道四年或者八年的特朗普政府之后，共和党人的性情会有什么变化。彭斯在共和党人中的支持率很稳固，他在基督教保守派中也得到一些支持。

彭斯的未来前景与特朗普密不可分，他的政治立场是十足的MAGA。但他也一直小心翼翼地与总统进行一些区分，而且今晚他很可能要再次这样做。（注：MAGA即“让美国再次伟大”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这个竞选口号第一次是在1980年美国总统选举中被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罗纳德·里根使用。后来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又被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使用。）

我们可以看看彭斯今年夏天在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言论的重现，当时他说，特朗普“以自己的方式，按照自己的条件做事”。当彭斯说“有些人认为我们有点不同”时，这并不是在挖苦总统。但这也是彭斯在四年后能够回过头来指出的话，至少是作为某种分离的证据。

美国最高法院重设

特朗普的住院以及他周围共和党人的感染，这些事情把对巴雷特提名的关注转成了对白宫新冠病毒事件的研究。

如果彭斯今晚可以为特朗普做任何事情，那将是重新设置最高法院听证会作为竞选活动的焦点。共和党人认为，突出巴雷特可以为基础选民注入活力，并说服倾向保守的独立人士摆脱对特朗普性情或其他方面工作表现的保留意见。

摆在眼前的是最高法院将在选举日一周后审理的一个削弱平价医疗法案的案件。

哈里斯将有机会打击彭斯关于政府取消医疗保健保护的做法。彭斯表示，他希望这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裁决能够被推翻。

而彭斯也将获得一个机会，他可以就扩大最高法院的问题向哈里斯施压，因为她此前曾表示对这一问题持开放态度，但拜登拒绝解决这一问题。

生存和死亡是一个阶段

哈里斯已经赢得了第一轮辩论，尽管它甚至还没有开始。在辩论现场，有机玻璃将分隔开两位候选人，这清楚地提醒了公众特朗普政府无力控制新冠病毒大流行，甚至在白宫内部都没能控制。

彭斯曾反对这样的设置，这是一个严重的误判。当然，对他来说，更好的结果是不竖立这种防止病毒传播的物理隔断。但在抵制（然后屈服）后他将付出双重代价——哈里斯不仅得到有机玻璃，而且还可以逼问彭斯为什么他反对这样的措施。

这并不是特朗普-彭斯选举团队想要进行的对话。而如果彭斯无法阻止组织者采取更严格的公共卫生措施，那么很难看到刚刚带着病毒离开医院的特朗普接下来在辩论中将如何做得更好。辩论组织者承诺表示将更加严格地执行戴口罩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