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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周欣

“这次疫情，我不会比其他学者或经济学家预测的更多，因为这不是一个经济学问题，也不是一个政策性问题，它就是一个医疗技术的问题。”

“股票的转型，是前所未有的，而且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有一定限制，接下来当社会到一定程度，初级消费都完成以后，大家其实并不会有太多这方面的需求，只是会把这些钱去买股票。”

“新的科幻语言小说《永生之后》，核心要讲的，就是生生不息。”

“我写小说，包括我写人口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创新。而创新，也是一个社会和国家的根本竞争力。”

——梁建章

作为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企业之一，携程从年初就开始了全面的自救行动。而直播，是这其中最为人所熟知的一种。

当下的携程，已经总结出了一套直播体系。除梁建章本人每周一次的Boss直播以外，还有周六的探店直播，包括6月26号开启的全球旅游复兴V计划。

“我们每场都会创造非常高额的GMV，然后这件事情的ROI也非常高。后期的话，即便每场的GMV达不到这么高，相对处于一个中等水平，也非常值得做。” 在谈及直播的未来时，携程集团副总裁孙天旭如此说道。

——8月27日，梁建章在北京延庆，又开启了新一轮的直播之旅。活动当天，《锐问》采访到梁建章包括直播团队负责人等，以下，是我们关心的一些内容。

一、携程直播现在做的怎样了？

从3月23号三亚的那场直播算起，携程迄今已经完成了24场Boss直播。内部信息透露，新增用户达10%，GMV超13亿，预售产品核销率近50%。

从最早对直播没有概念，到逐渐将其常态化，整个团队经历了一段心路历程。

“最早（James）就是把它当成一场采访。因为我们没做过这种类型的直播。当时就是加了一些有趣的旅游问题进去。” 孙天旭回忆道。当天，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们为三亚·亚特兰蒂斯卖出了1000万左右的产品，这一销售结果，为当时死气沉沉的旅游行业，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无论是当地政府、还是携程本身、包括供应商，到整个旅游行业，都非常需要这样的积极信号。也是自那以后，梁建章和他的直播团队们，开始走遍大小城市，直播“成瘾”。

在这个过程中，人们看到了不一样的梁建章。以往，梁建章是奋笔疾书的、关注社会议题的，兼具企业家和知识分子属性的公众形象，但现在不少人会认为，可能直播间里的他，是更真实的自我表达。

理性逻辑强调数据和客观，感性逻辑强调主观和感受。这两种看似对立的思维，在梁建章身上得到了一定统一。比如在选择最新一期的cosplay对象时，他之所以选择康熙，是因为对比了汉武帝、秦始皇，唐太宗后发现，康熙时代，人口增长率排名第一。

在内部同事看来，梁建章其实是一个“很爱玩、很童真的人”，“想法很多”、“脑洞很大”。也是基于这种个人IP的独特性，外界对于携程直播的一个质疑是，这一模式能否有效复制，成为一种常态化运作模式？

对此，携程的回复是，其直播卖货核心优势不在于人，而在于产品和供应链。“携程的供应链已经建了20年，背后是多年的积累和信任，很难轻易去改变和打破。”

“要复制携程直播的话，首先要复制供应链，而不是复制梁建章。”

二、内外压力下，携程如何应对？

自2020年初疫情爆发以来，携程股价下跌了近30％。

（图片来自 Tiger Trade）

5月，携程发布一季度财报，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3月31日，其净营业收入为47亿元，同比下降42%；净亏损为54亿元。

疫情确实对携程造成了一定影响。一方面在于旅游业务未来的不确定性；另一方面，公司战略也被明显打乱：疫情尚未发生的2018年，携程公司战略明晰——国际化，下沉及商旅服务，当下国际化和商旅受阻，下沉市场，又面临美团和阿里两大巨头的竞争。

“危机是没办法预测的。”梁建章在谈及此次疫情时表示，“这次疫情，我不会比其他学者或经济学家预测的更多，因为这不是一个经济学的问题，也不是一个政策性的问题，它就是一个医疗技术的问题。”

而如何看待携程包括梁建章在此次危机中的应对？在有限的范围内，亲身下场，去给到行业和投资者信心，看似“放飞自我”，实则还是体现了企业家精神和社会担当。

只是从长远角度来说，直播作为一种应对方式，未来即便成为常态，能一定程度加强供应链关系/提振收入…… 也很难成为携程最核心的战略任务。

直播是个推手。无论是当前海外市场的部分扩张，还是对于当下整个产业链的赋能。携程现在给外界的感觉是，要将服务做得更精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最大化效益。

据了解，通过这几个月直播，携程已经沉淀了一套数据和经验。直播团队人数规模不大，从选品到内容到营销，都是他们的日常工作任务。10月份，携程还将计划在App首页为直播平台开设一级入口，给第二梯队供应商以更多流量支持；此外，他们还有携程开放平台，向中小商家或Kol提供供应链支持。

至于战略层面。携程方面表示暂时不方便透露。目前《锐问》所了解到的情况是，在海外市场不确定的情况下，当下的携程，将重心转移到了一些周边游和定制游的需求上。此外，便是对于高端化的深度拓展。

“不光是直播的模式，我们整个携程平台，也会变成一个寻找旅行灵感、发现优惠和不断改革的平台。”这是梁建章的说法。

三、梁建章的一些思考

以下，是梁建章在接受采访的一些回复，经《锐问》整理删减。

1、聊疫情：“不是经济和政策问题，是医疗技术问题”

这次疫情，我不会比其他学者或经济学家预测的更多，因为这不是一个经济学问题，也不是一个政策性问题，它就是一个医疗技术的问题。

但从股市的预测来说，现在看来，股市是会有反映的，这可能是最大家最有共识的一种预测。

2、聊直播：“儿子说不敢看，太丢脸了”

直播的话，还是希望能加一些趣味性和可传播性。一开始确实是不太习惯，但旅游就是要去体验。

我觉得玩一个地方，不光是时间的穿越，还是空间的穿越，其实中国一些文化元素特别丰富，未来如果有其他国家需要介绍的话，服装也可以做成未来/科幻这种东西。

身边人开始的反应，当然是比较惊奇，我儿子说不敢看，太丢脸了。我说你脸皮太薄了，要成功的话一定要脸皮厚。

3、聊股市：“经济下降，但股票一直创新高”

经济下降，但股票一直创新高，还是在一些宏观问题继续存在的情况下。

股票的转型，是前所未有的，而且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有一定限制，接下来当社会到一定程度，初级消费都完成以后，大家其实并不会有太多这方面的需求，只是会把这些钱去买股票。

至于携程股价，目前的情况主要是，大家对于未来的旅游恢复（的信心），尤其是国际上认为，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这样的情况下，就看未来到底会怎么演化。

4、聊投资：“暂时还没看到比较大的公司”

暂时似乎还没有看到比较大的公司出来，因为现在几个巨头，包括阿里、美团，都是规模很大。

（其他公司），我觉得在营销方面有些创新，可能会有一些机会。像马蜂窝，以前是众筹类，但现在新的移动互联网阶段，可能稍微有些落后，类似这样的平台，说不定有机会。

另外供应端，做一些特色旅游的中介，不是平台性的公司，但某一类别做的很深，也是有机会的。

5、聊小说：“预期是长生不老，心态就会慢下来”

新的科幻语言小说《永生之后》，核心要讲的，就是生生不息。

它是讲时间上的延续，这种长生不老，可能是不断的更新换代，也是反过来映衬我们现在碰到的一些问题。新一代的出现，不断带动整个的创新。

背后实际是说，如果你预期自己是长生不老，心态就会一下子不一样，什么都会慢下来。那么整个社会，包括风险承受能力，都是不一样的。

6、聊创新：人口和旅游，都是创新的要素

我最近发表的这些论文，都是有关创新。其实两大要素，人口跟开放，是最重要的。

内部的交流是教育。当然旅游，是最重要的深度交流，就是可以跟不同的人，不同的资源，进行深入的交流。所以其实是创新的两个方面。

我写小说，包括我写人口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创新。而创新，也是一个社会和国家的根本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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