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爱 你也回不来
从“丙肝”到肺炎,“神药”之王吉利德能带来多少惊喜
@美股解毒师:
新型冠状病毒给上万人带来生命威胁的肺炎同时,也改变了中国春节走亲访友的习俗。这一原本可能仅在野生动物身上的病毒如今却在人际中泛滥,如今却在原本喜庆的节日给无数家庭造成困扰。而中国人,时隔16年,再次对病毒威胁引起注意。 数据更新至 2020.02.03 17:17 恼人的单身汉——RNA病毒 新型冠状病毒是RNA病毒的一种,通用简称2019-nCoV。RNA与我们普通的DNA双链结构不同,它是单链的,意味着它更不稳定,更容易变易。好比俩人一起商量事儿,总会有个互相牵制;而一个人做什么事都无拘无束,甚至可以无法无天。 2002-2003年爆发的“非典”也是单链RNA冠状病毒,同样是急性呼吸道传染病,主要通过飞沫传播,这也是为何本次疫情虽大部分限制在武汉,但其他地区也同样以“非典”时期的重大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来对待。 此外,2015年在南美泛滥的寨卡病毒以及70年代就发现,并在非洲地区偶尔爆发的埃博拉病毒均为RNA单链病毒,虽形态并不一致,但对人类威胁很大。 2019-nCoV截止2月3日为止的致死率并没有非典时期10%那么高,但传染性却更强。人类社会在十几年中日新月异地进步着,病毒也在不断变异。由于病毒并不能单独生存,需要宿主,因此大部分病毒的进化都是向着“与宿主共存”去的,换句话说,它们在降低对宿主的致死性的同时,也增大了传染性。 病毒变异几乎无法预测,因此抑制不同病毒的药品不尽相同。要知道,人类研发对抗病毒药物无异于大海捞针,本质和爱迪生发明钨丝一样就是个不断试错的过程。“非典”时期的病毒,我们并没有直接治疗的特效药,抗菌药物集体失灵,只能进行一些支持治疗。换句话说,能不能熬过去,全看自身抵抗力。 冠状病毒特效药——神药“伦地西韦” 1月31日,美国传来首例新冠病毒确诊病例康复的消息,$吉利德科学(GILD)$ 公司的广谱抗病毒药物伦地西韦(Remdesivir,GS-5734)效果好得出乎意料。 吉利德并不是这么巧就刚好准备了抑制冠状病毒的药物,这款高效广谱的抗病毒药物也经历了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早在2006年,吉利德报道了一系列的抗SARS冠状病毒药物,其中有一个化合物39,活性一般还有毒性。到了2012年,吉利德又发现关键化合物GS-441524对丙肝病毒、登革热病毒、甲流病毒、副流感病毒和SARS罐装都有一定的抗病毒活性,并且在对猫的试验中取得良好效果。 而此次对2019-nCoV展示出对特效的伦地西韦,是化合物GS-441524磷酸化而来的,能显著抑制冠状病毒复制。抑制原理,通俗地说,就是在病毒RNA复制的时候,混到病毒新合成的RNA单链中,阻止病毒的基因组成。 吉利德开发伦地西韦,本来是为了治疗埃博拉病毒的,但因为在四个随机组实验中并没有获得更好的效果因而没有进行下去。天佑中华的是,去年12月中旬,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了伦地西韦的2期临床实验结果,至少证明这个药物长期使用是安全的。 因此,伦地西韦得以在国内直接进入三期临床试验。一款新药的上市,必须经过完整的三期临床试验。考虑到目前形势紧急,三期试验可能早于预期完成,预计1个月就可以有结果,并且有望创下国内最快新药审批上市记录。 但是,这并不代表这款药就是完美的。病毒在经过不断的更新换代之后,难免产生耐药性。同时,不同的病毒最适合的抑制药物并不相同,武汉肺炎过后,很难确保伦地西韦能抵御下一种冠状病毒。 陷入“戴维斯双杀”的丙肝终结者——吉利德 制药一直是一件技术含量极高,且具有极大博弈成分是研究。电影《我不是药神》也将生物制药企业的痛点反应得淋漓尽致——一边是费用高昂风险极高的研发,另一边是无力负担医疗费用的患者。 就像伦地西韦本来是为了埃博拉病毒研发的,没想到其他两个抗体药物效果更好,这让吉利德公司陷入尴尬,不得不搁置伦地西韦。哪知道,天也佑吉利德,就在伦地西韦陷入死局之时,碰巧成为抑制2019-nCoV冠状病毒的最有可能的特效药。 吉利德公司的股价在1月31日收盘,也就是美国第一例患者使用伦地西韦病情好转的消息后,盘后当即上涨了3%。 可是,伦地西韦能成为吉利德的再起东山吗? 短期来看,武汉肺炎的患者虽已经超过17000人,加上疑似病例,即便最终确诊人数突破40000人,这也将是伦地西韦可能收获的最大患者容量。毕竟,换一种病毒的疾病,伦地西韦未必就是最好的药物。 冠状病毒这类的传染病的级别非常高,不管是SARS、埃博拉还是寨卡,即便出现一点苗头,各国政府都必须集中力量掐死。这与这些年来年年都会发生的流感病毒不同,因此,伦地西韦就没有像奥司他韦那样广泛的用药基础。 其次,伦地西韦是特效药,意味着一次性将患者治愈,而不是像对付HIV病毒那样需要长期使用的药物,因此在单个患者上使用的剂量非常有限。 此外,虽然伦地西韦是目前最受关注的治疗武汉肺炎的药物,但它依然在临床期,无论是在北京的三期临床试验,以及今日报道的在武汉地区进行的临床试验,只要是在临床期,都是免费的,无法为吉利德公司提供收入。即便它能以最快的时间上市,也至少需要等到临床期结束,药监局下发批文了之后,而在此之后,还要解决产能等问题。 即便上市了之后,新药的定价会成为一个棘手的问题。对于已经处于爆发期的传染病,如果吉利德定出高价,势必被冠上吃“人血馒头”的高帽。此前,罗氏就因为不肯开放治疗流感的奥司他韦(达菲)的专利权、限制达菲销售等行为而遭到广泛的谴责。如果吉利德定价过低,则过了这阵高峰,下次再碰上这样的冠状病毒流行病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况且还不能保证对新病毒一定有效。 当然,吉利德第一时间与中国药监局合作,甚至公布了伦地西韦管线的研发历史,已经可以认为吉利德更多地在考虑公司的社会责任的问题了。 吉利德也是在最近10年经历大起大伏的公司,其最出名的药物就是攻克丙肝的药物Harnovi和Sovaldi。2015年这两款药给吉利德带来了191亿美元但收入,其中Harnovi是排名全球第二大“超级重磅药物”。在攻克病毒方面,吉利德是不折不扣的专家,达菲也是吉利德研发并拥有专利,罗氏公司只是参与三期试验并负责该药的上市和生产。其他还有涉及HIV/ADIS、肝脏疾病、肿瘤、心血管疾病、呼吸疾病等领域的药物。 但是与其他药物不同的是,吉利德的顶梁柱丙肝药物Harnovi和Sovaldi是真正的治愈型药物,对公司来说,治好一个就少一个客户。因此吉利德在2015年巅峰期过后,一直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也没有可以接棒的。同时,初期定价巨高的丙肝药物也在商业保险和低收入患者的双重压力下降价,外加印度仿药的冲击,丙肝“神药”的光环不再。 2019年对吉利德也并不友好,研究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的药物在三期临床宣告失败,业绩连续不及预期。 虽然2016年以来,吉利德股价并没有大跌,但相比标普大盘的增长,吉利德已经掉队了。而业绩下降下,支撑公司股价的唯有回购。但这并不是长远之计。 吉利德在下跌区间都是市盈率反而从低到高,公司又在这种负面预期中不断反复,显然进入了业绩、股价的戴维斯双杀。 所以,伦地西韦虽然可能是肺炎的最佳用药,但可能无法重现丙肝神药的奇迹。对吉利德来说,下一个风口,或许是治愈艾滋等疑难杂症的神药,或许只能等它的管理层下一次并购了。 但无论如何,眼下的肺炎之役一定能帮提到它。 $罗氏控股(RHH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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