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非主流到主流——生物、艺术和商业进化方向

最近在研究生物进化史、西方艺术史,发现其和我们现代科技商业进化、创新的发展方向有着惊人的相似,大概生物、艺术,商业演化的本质是一样的,那么,未来的方向在哪里?

生物进化:我们智人这个族群是从一个一个边缘群体演化而来,从一群非主流的鱼到了陆地上,变成了爬行动物,再从一群小型的非主流的哺乳动物,错过了大型爬行动物恐龙的劫难生存下来,再到非主流的灵长类动物,再到智人,都是从一点点边缘更新的非主流族群发展而来。尽管进化论还要面临很多挑战,但这其中的很多路径似乎在这个地球上可以找到证据。

艺术史:非主流艺术家构成的大师班作品历史。一些非主流的艺术家从压抑了千年的中世纪的严谨宗教画,在非主流的商业家族美帝奇支持下,在意大利开始寻找更加人性灵动的作品。后来美地奇家族变成了贵族和罗马主教,几个当年非主流的艺术青年成为大师,此后的任何一个艺术流派,都是从一个个非主流,带有讽刺不屑意味的名字开始,到后来我们一想起来就是高大上的艺术流派名称,“哥特"原意为“野蛮”,“巴洛克”原意为“凌乱”,都是在原来主流艺术圈子中,看起来不那么主流的蔑视和边缘的称谓。再到后来的"印象派"、“野兽派”等等,顾名思义,当时主流圈子中看出个印象、野兽奔放,但是,此后这些先锋、前卫艺术家后来都成了大师,也就主流了,后面再抄袭延续。如果没有边缘创新,就很难突破了,突破还是要在城市边缘的新一代"巴漂"、“纽漂”中寻找,还有一种是重组和复兴的创新,比如当年意大利的文艺复兴,还有当代从中国古典文化中,按照现代意识探索的新国风等等,连嬉皮士文化的发源偶像中居然有一位是千年前中国唐代的禅宗诗人寒山,此后的鲍勃迪伦,甚至乔布斯都深受影响。

商业进化和边缘创新:我今天研究五十年的商业科技历史,历历在目的看到,每一次颠覆性科技和商业进化都来自非主流的“车库青年",就像一个又一个非主流的生物进化,或者看似不靠谱的先锋艺术家。从雅虎、基因泰克到苹果,还有一直充满争议的亚马逊、特斯拉,这些现在市值宇宙无敌的科技巨头,创始人就是当年在主流商业大公司看了一群无畏无知的小青年,在车库里面开始试探着,一点点把现有的技术和商业构想整合、实践。熊彼得创新就是把先有的东西不断重组,但是异想天开的重组,都是来自边缘的青年群体。为什么乔布斯、马斯克、扎克伯格这样的人总是诞生在美国?准确的说,是近五十年的美国科技的颠覆式创新者,而且大多在加州硅谷(还有亚马逊、微软在西雅图)。我正好在研究历史,这是由于始于美国六十年代的嬉皮士运动,崇尚自由、反抗、颠覆,回归心灵自由,甚至改变人类生活,拯救人类于物质世界,这其实是一群科技嬉皮士。

这种奇迹在中国的近30年似乎出现的更多:从当年在央视被一堆当年所谓的商业大佬怼问QQ的发展方向和无聊的探讨让不让他们的员工使用的事情,到后面大家都知道的一统天下的连接一切的商业故事;从一个让很多主流大佬看不清的,让一群小姐姐发发自拍、音乐跳舞视频的非主流小软件,到今天各种商业大佬争相入驻的抖音。过去的小年轻现在正成为的主流商业大佬,如何在边缘创新,实现第二曲线是个非常重要的课题。

在全球医药行业,这种演化甚至被商业模式化了,国际大型药企虽然自己也有研发团队,但是大量的重磅研发关联来自和小型Biontech公司的BD交易,他们更愿意等待来自湾区、波士顿、也许未来上海、苏州的某个更加灵动和幸运的科学家团队能够做出下一款重磅炸弹创新,大型巨头似乎早就为这种边缘创新最好了准备,自己索性变成一个集销售、运营、商业化、资本运作于一身的综合平台,像一个巨型八爪鱼一样吸收着各种微小生物带给他的补给,但是,八爪鱼之间的竞争也是残酷的,赌错了几个技术平台、重金购买的药物不断失败,可能就陷入危机。反倒是有些从边缘跃起是Biontech不甘于为大型药企做嫁衣,艰难的爬行,九死一生发展成为Biopharma。

从更长的时间维度看,任何的企业护城河都是暂时的。当然,一些伟大的消费奢侈品公司,护城河持续的时间的确长,从当年欧洲皇室的御马装备,到现在女士们手中的硬通货。但是,科技企业的护城河的确被各种具有压迫感的小青年群体们不断颠覆着。任何产业的困局,经济的蛰伏时期,也许都孕育着边缘创新的机遇。当下很多年轻人谈论内卷,其实内卷到极致,干什么都不容易,超级平台在沉浮,熵值开始增加,也意味着重新破局点在孕育中。

下一个现在看起来,不靠谱、很边缘的商业模式、科学技术、甚至资本市场传说的故事,哪个会在未来数年逐渐成为商业现实?从边缘走向中央?这个也许太难回答了,那么就先让我们看看哪些从生理反应上看不靠谱吧,第一反应是“这就是讲故事、一看就不靠谱",这就是当年艺术大师眼中的的“印象派、野兽派"。数字货币、元宇宙、智能驾驶、合成生物学、基因编辑、脑机接口、生物芯片、中药创新药、抗衰老药等等,资本市场充满想象力,似乎从来不缺少概念和故事,缺的是深入研究、持续跟踪、同时具有前瞻性的长期布局。那么多概念不断涌现,遗憾的是,这其中多数到后来真不靠谱,沦为牺牲品,硅谷的车库和实验室中更多的是失败的故事。

商业进化的确和生物进化、艺术发展具有同样的边缘进化力量,这种力量是伟大的,但是什么样的边缘创新至少有概率胜出呢?我的拙见是,那些有能力重组了一些新出现的技术元素,同时满足了一部分群体的潜在新寻求的商业或科技创新,很多人认为人类就是想变得更懒、更堕落,这似乎太悲观了。我们认为未来很多人的需求就是,心灵更需要慰藉,生命中需要寻找真正的快乐,我们最后都不希望被什么控制,宁静喜悦的找到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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