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 柴犬
- 编辑 | G3007
刚过去的周末，新东方直播间“东方甄选”火了。
“双语带货”、“本来以为新东方是在卖课，没想到在卖货”、“这老师口才也太好了，秒杀一众主播”……朋友圈的人们开始分享新东方老师卖货的片段，还有人直接晒出了自己在东方甄选直播间的购买记录。
教培行业自从去年年中遭遇寒冬以来，遭受巨震，“停课、裁员、转型”成为标准三部曲。但东方甄选的直播模式仿佛在直播间吹进的一股清新的风，这里没有疯狂的“买它！”也没有各种“宝宝们”的肉麻称呼，从老师们转型的主播们，凭借着丰富的知识储备和令人惊艳的口才，把人们吸引在直播间。
第三方平台灰豚数据显示，6月11日，新东方在线旗下官方直播间“东方甄选”观看人数达1274.6万，当日GMV（商品交易总额）为2100.43万元，在抖音平台带货榜排名第6位。资本市场更是已经闻风而动，周一上午开盘，新东方在线股价大涨，盘中最高上涨100%。
但同样在抖音直播的昔日明星公司趣店，却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风口之下，自然有追风的人。趣店罗敏就是一位不愿意错过任何风口的创业者。上周五晚，趣店创始人罗敏在自己的直播间卖预制菜，他说“为了当一名好的主播，我学习了很久。”
趣店，这家曾经的明星公司，在互联网金融行业的金光褪去之后，迅速陨落了。罗敏，作为趣店的老板，80后小镇青年成功创业的典范，也曾在互联网上引发群嘲。
只是喧嚣过后，当时乘风而上的趣店，经历过数度的业务转型，但难见长远发展战略，在未来经济增长放缓的大背景之下，永远追风而行，怕是一步慢步步慢。如今掌舵面临退市的趣店，罗敏何以解题？预制菜未必是答案。
一边是东方甄选的火爆，一边是趣店预制菜的落寞。冰火两重天之间，同样是创业者身份的俞敏洪和罗敏，同样在低谷中寻求突破的境遇之下，却走出了完全不同的路。
01
直播间的个人秀
“直播是我自己的品牌，因为我们做的是消费品嘛，以前跟广大的消费者距离很远，跟我们的员工距离都很远。大家不知道你平时是一个什么样的风格，但是通过直播可以表现出自己真实的东西。”
在周五的直播里，罗敏并没有过多地介绍产品，而是更多地将话题重点放在自己身上。他说，可以在这里讲讲创业，讲讲人生的阅历，讲讲品牌，讲讲很多的东西，比较随性，不会太刻意，甚至想“演演戏”。
说到这里的他回过头对对助理一讲：“CC，回头帮我准备一本书，周星驰的《演员的自我修养》，这本书一定要买到，以后就帮我放在这里，以后说不定我还真的去演个戏。”
整个直播间的表现，罗敏表现出的姿态较为放松和随意，总体来说给人的感觉是——我很认真在做这件事，但我更想突出我自己。
与罗敏的轻松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趣店目前的情况较为糟糕。
从财务数据上看，连年亏损。今年3月在趣店发布的2021年四季度及全年财报显示，2021年全年其营收为16.54亿元、同比下降55.2%，而营收大幅下滑的主要原因是交易量下降，归属于股东的净利润为5.891亿元、同比下降38.6%。据公开资料显示，2019年至2021年趣店的营收已连续两年下滑，净利润同样也是连续下滑。
从业务上看，公司主营业务数度转型，互金业整顿数年之后，仍在寻找新的利润来源。自从网络信贷发展受阻以来，依靠消费金融起家的趣店尝试过大白汽车，即通过融资租赁的方式“提供年轻人的第一辆车”，但进展不如人意，经历了大规模的拓张、关店和裁员之后以失败告终。
但作为多次创业者的罗敏败后再战。趣店随后又推出奢侈品包袋租赁业务“唯谱家”，以租赁的方式给年轻人提供一线大牌的潮流包款，但进展不顺，此后又经历了儿童教育“趣学习”仍旧不行，后来又推出了跨境电商“万里目”项目，还是以失败告终。
这次，趣店瞄准了预制菜。从趣店的发展轨迹来看，基本上就是什么火就追什么，罗敏就是投机本身。
在2017年上市即巅峰的趣店，也在今年5月收到了交易所的通知，由于该公司美国存托股票的平均收盘价在连续30个交易日内低于1美元，已低于纽交所的持续上市合规标准。
“大家点击我的粉丝灯牌，一定要记得关注我。”罗敏在直播的时候不断为直播间打CALL，“开始直播才发现有那么多人知道我，得到很多鼓励，看到鼓励就能够传递出很多正能量，这样也会激励我，争取6月15号全国都能买（趣店预制菜）。”
在直播的最后，他总结说，“作为一个新的主播现在还能有1000人在听，谢谢大家。”
02
风口还是陷阱？
预制菜火了，但是对于创业者来说，到底是风口还是陷阱？
疫情改变了很多，其中包括人们的餐饮习惯。
随着一些城市，如北京、上海堂食的暂停或减少，外卖进小区的难度增加，针对很多家庭和个人的“快手菜”，也就是预制菜开始火爆了起来。
风口年年有，预制菜算一个。疫情之下，经济活力一再放缓，大家的消费水平也不得不开始“调结构”，预制菜伴随着规模化和工业化程度的提升，以及冷链物流的助力，制造和运输成本降低，开始走进广大的家庭场景。
从生产环节看，预制菜的技术壁垒相对不高，行业中的上游公司、中游食品制造商和下游餐饮企业等纷纷入局预制菜的赛道。在2020年，预制菜相关企业的注册量达到了10年之最，全年共新注册1.25万家。可以一句话总结，赛道的确很热，但是也非常卷。
从成本上看，预制菜因为工序复杂、保质期更短、口味决定性强等特点，相较于汤圆、丸子、水饺等一般冷冻食品，整体的价格更高，渠道利润也更高。
打开预制菜的小程序，我们看到主要售卖的是口味较重的川菜系，且售卖配送地区仅限于广东省。不过罗敏在直播时提到，预计6月15日可以把售卖配送地区扩大到全国范围。
从小程序售卖的产品类别来看，趣店预制菜主要是由中央工厂生产的预包装成品，具有规模化生产、常温保存、保质期长、运输方便、渠道覆盖成本低、产品便宜的特点。
中泰证券在一份深度报告中指出，C端的预制菜准入门槛低，依靠互联网打法打造爆品容易，但真正建立起品牌，形成复购却非常难。目前市场中既有深耕农贸市场多年的传统预制菜厂家，如味知香、好得睐等，也有依靠直播带货引爆的新入局者，如珍味小梅园、麦子妈等，叮咚买菜、盒马鲜生等新零售平台同时也依靠自身的供应链强势入局。
值得一提的是，趣店当年在做互联网贷款的时候就因为过于依赖蚂蚁金服做风控而广受诟病。在其招股书中提到，如果无法接入芝麻信用相关的信用分析数据，公司在评估潜在用户信用价值方面会受到严重影响，会降低放款质量，并提高逾期率。此外，在与芝麻信用的合作中，趣店并不掌握某些特定的分析结果，这也会给趣店的风险评估能力带来损害。
如今同样的故事仍在上演，不过产品从消费信贷换成了预制菜，之前缺自己的风控，现在缺自己的供应链。
结 语
罗敏仍旧在努力。不放弃是创业者的底色。但他的这种努力更像是追风之下对捷径的寻求。而东方甄选为什么可以火爆出圈？有人说，新东方的老师一堂课要写五万字，然后反复演练，一周五万字，一年就是240万字，这些人依靠的是勤奋和汗水浇灌出口吐莲花的口才和深厚的知识储备。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东方甄选似乎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了“书中自有黄金屋”的古训——毕竟投机者只是需要短暂的勇气就够了，而勤奋者付出的却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坚韧，而要做到后者，需要的是对人性的克制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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