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创始人背后的“理财鬼手”

阿尔法工场研究院09-19

导语:韦恩·奥斯本是谷歌创始人财富的守护者。如今,他的理财策略正对外出售。

2014年,一位纽约开发商正与人谈判,打算购买加勒比海上两个位于圣托马斯岛北面一英里的原始小岛。他提出了900万美元的报价,但交易遇到了障碍。就在此时,一家位于加州帕洛阿尔托的神秘公司突然介入,以2300万美元的价格抢先买下了这两个岛屿。

开发商对此愤怒不已,怀疑背后有人暗中操作,便将此事告上法庭。然而,购买方的身份隐藏在多层有限责任公司(LLC)的架构中,这种商业结构允许所有者保持匿名。经过数月的诉讼,才终于揭开了这场交易背后的神秘人物:谷歌(Google)联合创始人拉里·佩奇。

在所有与这笔交易相关的文件中,都没有提到佩奇的名字。他的关联只有在开发商的律师询问了另一位关键人物——韦恩·奥斯本(Wayne Osborne)之后才得以确认。自2012年起,奥斯本便一直负责管理佩奇的生活和财务事务。

作为拉里·佩奇(Larry Page)家族办公室Koop的首席执行官,韦恩·奥斯本为其雇主打造了几乎无与伦比的隐私保护,在商业文件、法庭记录以及新闻报道中都几乎不见佩奇的名字。

根据奥斯本在法庭作证时的披露,Koop为了购买那两个小岛,特意设立了有限责任公司(LLC),旨在隐瞒任何与佩奇的关联。当奥斯本履行职责时,几乎不可能发现佩奇,甚至奥斯本本人曾经参与其中。“韦恩行事极为低调,”一位熟悉奥斯本的业内同行说道。

在奥斯本掌管佩奇的家族办公室期间,佩奇作为全球最受瞩目的科技创始人之一,却成了不可接近的典范。这位身家估计高达1430亿美元的世界第六大富豪,几乎从不接受采访或出现在公众面前。

去年,当律师试图调查佩奇是否与金融家兼性犯罪者杰弗里·爱泼斯坦(Jeffrey Epstein)有商业往来时,调查人员甚至无法找到佩奇的地址,从而难以向他送达传票。

佩奇乘坐私人飞机时,尾号采用了NetJets的“QS”配置,故意让外界难以察觉他是否在机上。即便是Gmail的创始人,佩奇也避免使用自己的产品。“你只能通过韦恩沟通,”一位与佩奇和奥斯本都有合作的人士透露。

奥斯本与佩奇的紧密关系,使他在家族办公室领域获得了极高的声望。“每个人都想与韦恩建立联系,因为他与拉里有关系,”一位曾在奥斯本手下工作的员工说道。

奥斯本的成功也推动了家族办公室这一金融结构的蓬勃发展,这种模式由J.P.摩根(J.P. Morgan)首创,并由洛克菲勒家族(Rockefeller)普及。据数据提供商Preqin统计,全球家族办公室的数量从2019年到2023年翻了三倍,目前全球已有数千个这样的办公室。

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帮助佩奇隐藏在公众视线之外的男人,如今也逐渐走出自己的“阴影”。奥斯本正试图将自己与世界上最隐秘的科技创始人的关系,转化为一个迅速增长的副业。

他的新公司Way2B1开发了一款软件,实际上是奥斯本的“数字化版本”,能够为其他投资者提供他积累的财富管理秘诀。

据知情人士透露,奥斯本曾自豪地表示,Way2B1已经为超过100个高净值家族提供服务,并且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已与该公司签订了一份丰厚的协议,允许其接触摩根士丹利的高净值客户群。

据熟悉该公司的人士透露,韦恩·奥斯本的目标是像拉里·佩奇在在线搜索领域的垄断那样,在财富管理领域占据主导地位。“韦恩想要打造家族办公室领域的‘谷歌’,”一位前Way2B1员工表示。Way2B1与Koop的关系也十分紧密,一些员工在佩奇的家族办公室与奥斯本的初创公司之间流动。

奥斯本的这一雄心不仅仅是要为超高净值客户提供优质服务,更在于通过技术手段,将财富管理的复杂性数字化和自动化。他希望Way2B1能够在这个高度竞争的行业中成为主导力量,像佩奇的谷歌那样,重新定义整个行业的规则。

然而,这个雄心勃勃的新项目也带来了内在的紧张局势。为了保护拉里·佩奇的隐私,韦恩·奥斯本一直隐藏在幕后,扮演着亿万富翁背后的操盘手。

然而,与非盈利性质的Koop不同,Way2B1是一家需要吸引客户并盈利的企业。“韦恩通过在与Koop合作的过程中,向每个与他交谈的人推广Way2B1,”一位前员工透露,“这两个工作之间有很大的重叠。”

随着奥斯本走出幕后,开始担任Way2B1的“推销员”,在公众面前推广自己的企业,他也面临着一个棘手的难题:如何在宣传佩奇成功秘诀的同时,继续保护这位全球最富有人物之一的隐私?

这种角色转变不仅考验着奥斯本管理私人财富的能力,还让他不得不在保密与公开之间寻找微妙的平衡。

大多数科技巨头在运营家族办公室时,依赖的是前财富经理或商学院毕业生。

与拉里·佩奇共同创办谷歌的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聘用了前风险投资家乔治·帕夫洛夫(George Pavlov);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依赖的是金融服务公司Iconiq Capital;而杰夫·贝索斯(Jeff Bezos)的财富管理则由哈佛商学院毕业生、前金融分析师梅琳达·刘易森(Melinda Lewison)掌舵。

但韦恩·奥斯本的职业生涯起点却与金融无关,而是源于信仰。出生于密西西比州的奥斯本,从普林斯顿神学院(Princeton Theological Seminary)获得了神学硕士学位。然而,作为一名公开认同自己同性恋身份的人,奥斯本很快发现自己被所属的教会排斥。

1997年,在他被任命为长老三年后,长老会教会收紧了禁止同性恋者担任长老、牧师和执事的规定。当时,康涅狄格州教会的两名成员对奥斯本担任教会管理职务提出了异议,最终此案被送上了教会法庭。在经历了一场备受瞩目的斗争后,奥斯本赢得了胜利。

奥斯本的胜利在长老会教会中引发了广泛反响,而他拒绝回答教会领袖关于他与伴侣之间性关系的问题,更是登上了全国的头条新闻。他向记者解释道:“那不是一个合适的问题,”并补充道:“即便是我最好的朋友也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这段经历让奥斯本亲身体会到了个人隐私被推上全国舞台的感受。而业内同行指出,牧师的职责,强调为他人服务,与家族办公室管理者的角色有着相似之处。

“你可以说,这几乎是一个理想的背景。”咨询公司Aston Pearl的首席执行官娜塔莎·珀尔(Natasha Pearl)说道,该公司专注于为家族办公室提供服务。

这种服务他人的精神,结合他在面对公众审视时对隐私的捍卫,为奥斯本后来管理拉里·佩奇等人的巨额财富奠定了独特的基础。

在与教会抗争的同时,韦恩·奥斯本也发现了另一种形式的“牧师”职责。在他20多岁时,他获得了一个机会,成为著名画家海伦·弗兰肯塔勒(Helen Frankenthaler)的助理。

他负责支付她的账单、处理宣传事务,并帮助管理她的艺术品库存。“我发现自己在帮助人们管理生活方面很有天赋,”奥斯本在2020年与投资公司Minerva的一期播客中说道。

与此同时,奥斯本也学会了理解将财富交给他人管理所带来的压力。他在播客中提到:“你把自己的生活,或部分生活的控制权交给了这些人。这会带来焦虑和担忧的机会。他们会像我希望的那样花钱吗?”对于财富管理者,客户的感受往往是“我爱你,因为我需要你;我恨你,因为我需要你。”

这种对财富管理压力的共鸣,结合他为弗兰肯塔勒处理私人事务的经验,帮助奥斯本在后来成为拉里·佩奇等超级富豪的财富守护者时,更加理解客户的需求与情感。这种经验也让他在家族办公室的角色中游刃有余。

韦恩·奥斯本(Wayne Osborne)出现在播客节目中,标志着他的一个重大转变。作为家族办公室的负责人,不仅要让客户远离公众视线,自己也必须保持低调。然而,这次露面给了奥斯本宣传他新公司Way2B1的机会。

“我们要为家族办公室打造世界上最好的技术,”他回忆起当时对雇主的承诺。在节目中,他谨慎地避免提到拉里·佩奇(Larry Page)或Koop的名字,只是笼统地提到自己为“硅谷的某科技家族”工作。

在担任海伦·弗兰肯塔勒(Helen Frankenthaler)的助理后,奥斯本开始为零售业高管约瑟夫·E·布鲁克斯(Joseph E. Brooks)工作,布鲁克斯家族主导了Lord & Taylor百货商店的扩展。

2000年,奥斯本为新闻大亨莫蒂默·扎克曼(Mortimer Zuckerman)工作。“他不太懂技术,”奥斯本在Minerva播客中提到。

但扎克曼非常欣赏奥斯本在处理私人事务和管理其商业帝国(包括《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以及波士顿地产)时带来的创新思维。

奥斯本实施的其中一个想法是一种类似谷歌文档(Google Docs)的早期版本,被称为“电话名单”。这个系统允许扎克曼旗下各地的员工留下评论,所有员工可以立即查看。

随着奥斯本在高净值人群中的声望逐步上升,他最终吸引了全球最富有人士之一的注意。2012年,奥斯本搬到硅谷,开始为拉里·佩奇管理家族办公室。当时,佩奇正处于人生的过渡期。他刚刚重新担任谷歌的首席执行官,之后还主导了谷歌母公司Alphabet的创立。

这次重组被广泛视为佩奇的“退休计划”,使他能够在保持公司控制权的同时,逐渐摆脱直接管理的责任。佩奇曾公开表示,自己因声带瘫痪而出现声音问题,2013年后便不再出席产品发布会或财报电话会议。

自2015年Alphabet成立以来,佩奇没有出席过任何新闻发布会。他逐渐成为谷歌的“隐形人”,而奥斯本则在幕后帮助策划了这场“隐退”行动。

Koop的总部位于加州帕洛阿尔托,紧邻沿海的101号公路,低调地隐藏在一家星巴克和壳牌加油站之间。

就在这个家族办公室的核心中枢,韦恩·奥斯本(Wayne Osborne)负责管理错综复杂的有限责任公司(LLC)、财务顾问以及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奥斯本一样,Koop的员工也对拉里·佩奇(Larry Page)的隐私高度忠诚。

“这是一个相对精简的小团队,”曾为谷歌前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管理家族办公室的肯·高曼(Ken Goldman)表示。他偶尔会与奥斯本见面,讨论两位亿万富翁共享的私人飞机。“他们非常注重细节,也非常谨慎地管理自己的财富。”

拉里·佩奇位于帕洛阿尔托的家族办公室Koop的精简团队,对佩奇的隐私保护有着高度的承诺

为了执行隐私保护的使命,Koop的员工在他们的简历和LinkedIn页面上对工作经历通常语焉不详。在加入家族办公室之前,员工必须签署保密协议,且背景调查可能会每年重复进行。

根据两位知情人士透露,韦恩·奥斯本在保护Koop的安全方面非常依赖迈克尔·弗洛伊德(Michael Floyd),这位前中情局官员也是《识破谎言》(Spy the Lie)一书的作者,该书是一本教人如何识别欺骗的培训手册。

据一位熟悉弗洛伊德的人士透露,他是奥斯本的“人肉测谎仪”,利用其间谍技巧来识别任何可能威胁佩奇世界(PageWorld)隐私和安全的因素。正如奥斯本在Minerva播客中所解释的,有时“你最薄弱的环节来自内部”。

作为一位亿万富翁科技创始人的家族办公室,Koop配备了一支令人印象深刻的工程师团队,专门负责佩奇家族的各种企业、资产和慈善项目。

在奥斯本的监督下,Koop与Composite Energy Technologies合作,打造了一艘电动水翼双体船,这艘37英尺长的船能够以极高的速度在水面滑行,几乎不需要人工控制,并最终实现零排放。(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这艘双体船属于佩奇。)

此外,Koop还为佩奇的妻子露西·索斯沃斯(Lucy Southworth)运营的海洋保护慈善机构Oceankind成立了一家有限责任公司,确保资金流动难以追踪。

在封闭的家族办公室世界中,Koop以运营良好而著称,同时不乏乐趣。据一位曾参加过特别难忘的狂欢节主题派对的人士透露,这场派对为Koop的员工及可信赖的业内朋友在帕洛阿尔托的克里奥尔餐厅Nola举行,当时有一只活鳄鱼出现在酒吧旁。(奥斯本的代表否认了这一说法。)

奥斯本本人被认为非常有魅力、友善且穿着考究。一位曾与他共事的人表示:“他的鞋子、牛仔裤、夹克都非常讲究。他自己也保养得很好。”

不过,据熟悉他的人说,奥斯本在某些方面也相当挑剔,坚持事情必须按照他的意愿进行。一位曾与奥斯本共餐的人回忆,有一次奥斯本看到自己点的菜上桌时,立即显出不悦。显然,他对厨师精致的摆盘设计不满意,要求重新上菜,并指示食物要平铺在盘子上。

拉里·佩奇没有对本文的置评请求作出回应,而韦恩·奥斯本发表了一份简短声明:“很明显,BI的目标是制作一篇夸张、误导性的文章,未能符合负责任的新闻标准。任何熟悉文章中提到人物的人,都会意识到这篇报道有多么不准确。”

正如奥斯本在Koop的角色所要求的那样,他的公众形象非常有限——为数不多的公开照片之一是Way2B1网站上的头像。然而,他在个人Tumblr上透露了自己的一些小细节。

在其中一个标签下,有一个幽默的“总统竞选纲领草案”,其中的想法从温馨的“采访老年人,记录他们的思想和智慧供后代参考”到搞笑的“每个公民在工作超过8小时后都会免费获得一杯玛格丽塔(冷冻或加冰)”,再到不可能实现的“每天将有12小时的阳光”。

在另一篇名为“我55种满足感的方式”的列表中,奥斯本的第一条是“有一个好的晨间锻炼”,然后依次列出第10条“写诗、画画、在画布上作画、读一本好书”,第19条“每晚喝一杯好茶”,以及第51条“参加每次选举投票”。

Way2B1的创意源于韦恩·奥斯本在管理Koop时引入的前瞻性技术理念。当他接手拉里·佩奇的家族办公室时,感到困扰的是,没有一款专为管理富裕家庭日益复杂生活的技术平台。

因此,他向雇主——很可能是佩奇和露西·索斯沃斯(Lucy Southworth),尽管他刻意避免提及他们的名字——提出了一个他曾与莫蒂默·扎克曼(Mortimer Zuckerman)讨论过的概念:“如果你只用一个用户名和密码,就能访问你整个世界,怎么样?”

2015年,奥斯本提议自己开发这项技术。他对佩奇夫妇说:“我想成立一家公司,我不需要你们投资。你们将获得的回报是,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家族办公室。”他的雇主对此非常支持,奥斯本表示他们“非常支持”他的想法。

据韦恩·奥斯本自己所说,在他开发Way2B1软件大约一年后,他的雇主提出是时候进行一次谈话了。“说实话,我有点紧张,”他在Minerva播客中回忆道。但事实上,这个家族对他的成果感到非常兴奋。他们告诉奥斯本:“它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给了我们安心的感觉。你愿意让我们投资吗?”

Way2B1背后的核心理念是,家族办公室的隐秘性和小团队的封闭性实际上让富裕家庭处于劣势。韦恩·奥斯本解释道:“每个家族都在为自己重新发明轮子。许多家族因为从零开始建立系统,犯了非常大的错误。”

通过将行业的最佳实践整合到一个平台中,奥斯本借鉴了大科技公司的战略:首先在测试阶段验证想法,然后推广给更广泛的用户群体。

奥斯本称Way2B1为“新范式”,本质上它是一个高级任务管理系统,旨在确保投资经过审查、LLC公司成立、保姆按时支付工资、物业维修按期完成。该系统的核心理念是,家族成员和家族办公室协调员能够在一个平台上看到所有内容,从而更轻松地批准采购、启动投资,并确保完成背景调查。

而且,Way2B1以其所用的加密服务为豪,声称采用与美国政府相同的加密标准。在某些方面,奥斯本将Way2B1视为帮助其他家族办公室按照Koop模式建立自我管理体系的一种方式:“我们认为家族保持隐私、团队规模精简非常重要。”

虽然Koop和Way2B1自始至终似乎有着密切的联系,但奥斯本也设置了一些内部壁垒。首先,Way2B1的许多员工并不知道他们的首席执行官同时还运营着世界上最成功的家族办公室之一。

“仅仅在那里工作并不能让你进入那些圈子。”一位前员工表示。当Way2B1内部提到Koop时,它被称为“金牛座”(Taurus),这是它的代号。

尽管如此,这两家公司之间的联系依然深厚。奥斯本聘用了曾在Koop工作的员工加入他的副业,并且有时会征求Koop员工对Way2B1产品的反馈。这种双向的资源共享和协作,进一步加强了这两个企业之间的互动。

尽管Way2B1得到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拉里·佩奇的支持和投资,但这家公司始终保持精简,员工不到100人。尽管成立还不到十年,知情人士透露,Way2B1已经经历过至少一次裁员。

一些Way2B1的员工对奥斯本对佩奇的“无条件忠诚”心存不满。一位员工表示:“他觉得拉里拥有这笔财富是上天赐予的权利。”他们担心,对于奥斯本来说,佩奇永远是第一优先,Way2B1则排在遥远的第二位。

一位前员工回忆道:“他一有机会就会吹嘘他的Pixel手机比iPhone好得多。”这些抱怨反映了员工对奥斯本过分依赖佩奇、可能忽视Way2B1发展的担忧。

这种紧张局势迫使韦恩·奥斯本在多个角色间小心平衡。Way2B1并非市场上唯一的家族办公室管理软件,它正与其他一系列软件系统竞争。

福布斯杂志定期发布一些最佳产品的名单,业内人士提到Nines和Summitas是两个备受青睐的竞争对手。这意味着奥斯本需要找到一种方式宣传他的产品,展示其基于为拉里·佩奇服务时积累的丰富经验,而又不让佩奇受到不必要的审视。

然而,想要在公开场合完全区分Way2B1与佩奇的家族基金并不容易。2023年6月,Way2B1的首席运营官哈尔·贝利(Hal Bailey),一位曾在谷歌担任董事的高管,在一次会议上推广Way2B1的技术。

为了展示软件的有效性,他提到了一个客户如何借助Way2B1应对全球复杂的官僚体系,并在疫情高峰期向一组岛屿捐赠物资。对于那些关注细节的人来说,这似乎是在暗指佩奇在2021年7月捐赠物资的事件,当时正是他购买斐济岛后不久。

这种微妙的关联反映了奥斯本在推广Way2B1时的两难处境:他既需要展示产品的能力,又必须避免让佩奇卷入公众视线。

Way2B1炫耀这一点显得有些奇怪,尤其考虑到拉里·佩奇的捐赠引发的争议。当斐济媒体披露佩奇是物资捐赠的幕后人时,斐济卫生部门要求他们撤下报道。

根据BI的首次报道,这一审查引发了斐济的负面新闻风波,该国允许像佩奇这样的亿万富翁通过超级游艇和私人飞机在边境关闭的情况下入境。一个月后,新西兰政府不得不承认,佩奇12岁的儿子曾从斐济紧急撤离到新西兰接受医疗救治,尽管当时新西兰本国公民还被禁止返乡。

Way2B1无意间泄露关于佩奇慷慨捐赠的故事并不一定是最糟糕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是得到了佩奇的许可。然而,不管佩奇是否愿意,奥斯本的新项目正在为佩奇的个人事务带来新的关注。

通过投资Way2B1,佩奇实际上是在将他管理财富的技巧进行商业化,以此赚钱。而这种举动不可避免地将把他推向他长期努力避免的聚光灯下。(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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