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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数周后，事态终于逐渐清晰。

马斯克接管Twitter后，炒了高管鱿鱼、引入团队、大裁员。周三和周四（11月9日和10日），他终于直接面对广告商及全体员工，分别花费一小时、通过问答的方式解释有关Twitter的一切。

周三，马斯克与广告客户的对话出发点是安抚，Twitter严重依赖广告收入（约90%的收入来源）。多家知名公司因为担心品牌安全，撤销了投放。马斯克与销售团队一起，强调在打击不良内容、虚假用户方面更加严格了，以重新赢得金主信任。

周四，马斯克与员工对话，之前公司通过邮件解雇了一半左右员工，现在员工有了直接声讨的机会，当然马斯克也一如既往的强硬。业务层面，未来Twitter要怎么走，马斯克所提倡的视频、支付、电商业务等也做了讨论。

我们选取了两次会议的重点内容、并附上与员工对话全文翻译。

关于内容，马斯克希望Twitter与内容创作者一道赚钱，抱怨用户现在无法在Twitter发布他们想要的视频长度，希望未来通过订阅及有效广告，吸引优质创作者；并将有趣有益的内容突破国别限制来传播。视频将是大力投资的领域，马斯克建议让Twitter Blue订阅用户可以发布10分钟的剪辑，然后是42分钟和数小时的。

关于用户，马斯克一直在对抗虚假用户，创建一个假账户大概只要1/10美分，如果推行付费验证可以避免这一问题，每月收取8美元更可以减轻平台上的嘈杂声。

关于产品，马斯克讨论了Twitter处理支付的愿景，包括连接借记卡和银行账户，这与他帮助创立的数字支付公司PayPal相呼应。马斯克曾经表达过，希望将Twitter转变为类似微信、可承载万物的应用程序。

关于员工，Twitter远程工作政策变动大，马斯克亮出底线：如果你应该出现在办公室但没有，就辞职走人；他在特斯拉的经验，精英小团队比平庸大团队更成功。

关于局势，马斯克不断灌输危机意识，强调从收入的角度来看，Twitter陷入了非常糟糕的境地；需要为一场漫长的深度衰退做准备。

马斯克要大刀阔斧的改造Twitter，他提醒，未来几个月可能会发生“很多愚蠢的事情”，如果出现任何问题，“责任在我身上”。

与员工对话全文

马斯克：你好。很高兴认识大家，很高兴来到这里。我认为Twitter的长期潜力是巨大的。相信你们也许已经听过我公开说过的一些话，你会发现我公开说的话和我私下说的话是一样的。

我认为Twitter可以为世界提供非常有价值的服务，并成为人们交流思想的公共城市广场，偶尔他们会改变想法。在那里，你会有一个思想的战场，希望这在很多情况下可以取代暴力。人们可以只是在说话，而不是身体上的战斗。我们可以成为一股和平的力量，这将是非常了不起的。

我认为Twitter可以为人类带来巨大的好处。这就是我们要努力的目标。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如何在平台上吸引更多用户?世界上有80亿人。如果我们的系统上没有至少10亿人，那比例就太低了。我们希望（Twitter）有一个合理比例的用户。这不是为了钱或类似的东西，只是为了做很多好事，我们需要平台上的很多人、很多讨论。

我认为在国家之间进行更多的对话、并呈现有趣的推文会非常有趣。我们在日本拥有惊人的市场份额，在日本可能每天都有一些超级有趣的推文，但我们在美国从未或很难看到它们。让人们从不同国家、不同语言的推文中获取信息、有趣的想法，就像你从世界各地学到各种东西一样，将是非常令人兴奋的。

我们有很大的潜力将世界各地的人们联系起来，让他们接触到可以愉悦思想的内容。如果我们能从世界各地拿来最有趣的东西，并向人们展示，那就太棒了。

我们还想拓展成为一个多媒体平台。当涉及到任何文字和实时内容时，我们是最强的。但我们也希望在图片和视频上有这样的功能，而不是照搬别人的做法。我不认为仅仅因为别人做成了某件事就要复制它。我们只想专注于如何让Twitter尽可能地吸引人，在这里最大化地享受、学习，让你花一个小时在Twitter上时不会后悔。

有时候在一些社交媒体平台上，你可能会花一个小时，但总会有点后悔，对吧?我不会指名道姓。（在Twitter上）你花一个小时，然后说，“哇，这是一小时很不错。”

我认为在支付领域存在着变革性的机会。支付实际上是信息的交换，发送直接消息和发起付款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基本上是一样的。原则上，您可以使用直接消息传递来进行支付。这肯定是我们要走的方向：让Twitter上的人能够立即、实时地将钱发送到世界任何地方。我们要想让它尽可能有用。

作为一个普遍的原则，如果我们要解决人们点击离开Twitter的原因，而不是把人们困在网站上。

你知道，假设某人是YouTube上的内容创造者，如果他们能够在Twitter上发布视频，并获得与YouTube相同的收益，他们自然也会在Twitter上发布。但现在，内容创作者无法发布他们想要视频长度，也无法将其货币化。这些都不是超级复杂的东西，非常基础。

我们不是想让YouTube破产，但我只是想说，我们真的需要给YouTube一大堆免费流量吗?也许不是。所以，至少给创作者一个选择，如果他们想把视频放在Twitter上，并在YouTube、TikTok以外获得相同或略高的收入。

总之，我认为未来是非常令人兴奋的，我期待着和你们一起实现它。

主持人：在目前的用户基础以上，我们已经面临其他挑战？

马斯克：我非常喜欢利用支付系统以及iOS和Android的安全性，让人们进行身份验证。我们既要有人工检查，也要有自动检查；我愿意接受各种想法。我们关心真正的用户增长，而不是那些表面上是用户增长、但实际上不是的东西。

我们关心的是真正的用户。只要采取措施，对真正的用户和可疑用户进行认证，让创建机器人用户（虚假用户）既昂贵又困难，我们就会成功。

目前没有支付验证的问题是，在没有手机和信用卡的情况下，你可以每天创造100万个机器人账户，而成本仅为1/10美分。8美元（订阅费）其实不重要，但他们能凑齐100万部手机和100万张信用卡吗?这就难多了。

员工：复活短视频Vine？（这是一个独立短视频APP，2013年由Twitter收购、但4年后弃用。）

马斯克：现在并不说只要复制Vine古老的代码，而是该如何制作出引人注目的短视频。

我浏览Twitter上的视频，一旦进入全屏视频模式，你就可以开始浏览了。其实还不错，我认为在此基础上发展很有意义。

我告诉大家今天早上自己只玩了大概15分钟，其实我可以轻松地玩半个小时。它给我看的视频很有趣。但当我早上告诉一屋子人这个消息时，他们都不知道Vine的存在。如果我们试着让它浮出水面、更明显地存在，那将是很棒的。

员工：（提问不清，猜测在询问沟通方式。）

马斯克：你知道，我的battle能力显然没有问题（笑）。其实发邮件给我就行了，我回复邮件的速度很快的。如果我没有在24小时内回复，再发一遍邮件给我。我很少会超过24小时才回复，一般是在几个小时内。

我有时会回复，“嘿，这挺有趣，我们来点冒险试试吧。”反正就是尝试一些疯狂的东西，如果行不通，就停下来；如果真的有用，我们就放大它。我认为这个过程有趣且令人兴奋。

总要尝试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没什么冒险哪来的收获？如果我们太过谨慎，如何做出革命性的改进呢?这不是谨慎完成的。所以我们要尝试一些东西，理想情况下这些举动不会破坏整体系统；（如果破坏了）我认为只要我们够敏捷、能迅速做出反应，纠正错误，就没什么问题。

员工：（提问不清，猜测在询问视频与广告）

马斯克：你是说我们需要一些视频广告？如果我们没有视频广告，就很难有创作者注册？这是个好问题。

如果我们一开始没有视频广告，我们如何启动创建者?这就是推行订阅的原因，因为YouTube也有订阅，而且他们在订阅中不显示广告。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开始花一些钱是值得的，至少要比YouTube对创作者好一点。我们可能要比YouTube在Twitter上的内容好一点，因为我们建立用户基础的同时，YouTube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实际上，我试过在YouTube上作为一个非订阅者来感受广告。坦白说，我觉得他们的广告太差了，好像是一个接一个的诈骗广告。

YouTube有26亿用户?天啊，我们什么都不是!

员工：是的，（我们）只有8000万用户。

马斯克:（笑）很多啊。听着，我的孩子们基本上是在Reddit和YouTube上接受教育的。我想我们就试试吧，找一群我们认为在YouTube上很酷的内容创造者，然后说:“嘿，你能考虑把你的内容放在Twitter上吗?我们会付给你比YouTube多10%的报酬，然后看看情况如何。”我们开始吧。好了，你会这么做吗?

好吧，集体行动，你们会做到的。太好了，请照做吧。让我们行动起来，我坚信要有一种疯狂的紧迫感。所以如果你能在这次会议后做这件事，我也会做。要有紧迫感，Just go!

员工:在订阅者部分，现在是8美元，对吗?

马斯克:哦。真的吗?(笑)

员工:我知道你的目的是让人们核实身份，我们对小额支付和其他验证身份的东西开放吗?

马斯克:一步一个脚印。我有意将游戏限制在iOS平台和少数国家，以避免系统出现大量欺诈行为……我们处理不了。相对来说，目前实施欺诈最难的部分是你需要一个电话和信用卡或借记卡。

所以我们在支付系统和苹果基础上发展。这并不意味着欺诈绝迹，诈骗仍然是有可能的，但大规模诈骗是非常困难。他们可以操作单个账户，但不能再操作百万个账户了。

有了网络，你不希望有人从暗网上弄到100万个信用卡号，然后产生100万个账户，账户看起来像是个人用户。我们有100万个假账户，我们会非常谨慎，系统中有一些bug，人们需要下载最新版本的Twitter。

现在一些国家的下载版本还有错误，这有点尴尬。美国用户会看到"你的Twitter应用版本错误"提示。我还没有在自己的Twitter上发过“注册Twitter Blue”的推文，就是这个原因。

员工：我还有一个问题：当我们谈到追随者（followers）和订阅者(subscriber)时。我想杰克（Twitter创始人）两三年前接受采访时曾说过，他很后悔使用“follow”按钮。你对此有何看法?

马斯克:我认为“订阅者”或其他词可能比“追随”更好，因为“追随”听起来更像是邪教或其他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邪教成员。

我感兴趣的是这个人要说什么，我才follow他们，但我不是他们的奴才，我只是对他们要说的话感兴趣，我可能同意也可能不同意。我认为follow不是一个理想的术语。

我还讨厌super follow，好像我是你的头号粉丝。听起来就像是，这个人会跟踪我然后杀了我吗?所以super follows，我想应该把这个词改成“订阅者”之类的。这是一个更好的术语。

员工：你想把这张图一起保留吗，就像批量订阅这人的内容一样?

马斯克:我愿意接受各种想法，不被什么困住。Following意思是我认为这个人说的东西很有趣，我想知道他们会怎么说；但我并不一定总是同意他、或者总认为他的内容好。我只是想花时间看见、听见这个人说的话。

员工: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们的很多技术都是基于这种图形设计的，我认为这必须做出决定的关键问题。

我还有一个问题，Home timeline。通过一般的home timeline很难判断用户意图。我们有搜索、大事、社区、趋势，所有这些都在搜索中进行。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努力策划这些。你认为我们要停留在home timeline时间轴上，还是探索其他?

我在广告组工作，对我们来说，获知意图是最难的。我想看看你对Twitter应用的想象，我们时要优化home timeline，还是应该根据用户的意图指引用户，或者至少给出一些引导?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马斯克:目前进入Twitter太复杂了，TikTok肯定要好得多。进入TikTok，下载应用程序就像黄油一样丝滑。他们不要求你创建用户名或任何类似的东西，除非你想发布视频内容。

Twitter也应该如此。人们下载应用程序，只简单地询问他们的兴趣，然后立即把兴趣内容通过timeline展示出来。这可能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但它们真的很有趣。有时候人们不知道他要什么。

我们常常不知道某件事是否有趣，我们本该做得更好。

我经常会看到一些非常有趣的推文，可能有25万个赞，但它从来没有在timeline上展示给我，我会看到它是因为朋友把链接发给了我。如果我们有很棒的推文，我们应该把它们展示给用户，就像TikTok一样。TikTok发现受欢迎、有趣的视频时，会把它们展示给人们。

在广告方面，我认为不需要一个独立的广告引擎和Twitter推荐引擎，因为我们真的希望向人们展示尽可能准确的广告，以满足他们的兴趣。一个做得很好的广告得是人们真正想买的。当你对抵押贷款毫无兴趣时，那些就是令人讨厌的垃圾邮件。

我喜欢看小发明的广告。即使它们不是那么好，我仍然会买些小玩意儿。我热爱科技。有时我会看到小发明的内容，但看不到广告或购买链接，我得把它发给助手，“请买这个小玩意儿。”这就是通常的情况，我其实很乐意点进去购买。

我们会很快就会改善Twitter的各个方面，我知道可以在很多方面立即改进。今天早上，我在找杰克（创始人），在搜索引擎里输入杰克，他没排在第一名，然后我就直接输入“@jack”。如果你输入j-a-c-k，你的首选应该是杰克·多尔西，这可能就是你想要的。所有系统需要的改变，我们应该马上做。

主持人:我在Slack上收到了一些问题，我来试着总结和转达。一个主要问题是，我们有很多关键贡献者，他们要么在家工作，要么远程工作，我希望你能分享更多关于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想法。

马斯克:关于远程，我在特斯拉和SpaceX的一贯政策，那就是我们确实需要在办公室工作、在合理的时间内，这是默认的规矩。我会在办公室疯狂工作，但我不会要求其他人也一样疯狂工作。我的原则是，当人们面对面时，他们的工作效率更高，因为交流更好。

如果你坐在一间屋子里，你可以和别人互动，这比你们不在同一间屋子里要好得多，办公室存在是有原因的。

现在，如果某人的贡献如此重要，他们也可以克服远程通信的困难，那么他们绝对应该留在Twitter。但这将是一个更高的门槛，他们必须做得更好，才能克服远程的问题。特斯拉和SpaceX确实有很多人远程工作，但这是针对杰出人士的例外情况。如果这对某些人不起作用，我完全理解。这是Twitter的新哲学。

主持人:还有一个我一直被问到的问题，希望你能分享一些想法。我们对人员流失有什么计划?我们怎样才能真正把人们聚集在一起，让大家专注于大愿景?

马斯克:我没有很好的答案，但我可以告诉你，在SpaceX和特斯拉办公室工作的人们是公司核心，一小部分人可以在那种情况下完成大量工作。

你看特斯拉自动驾驶AI团队，大约有150名工程师，他们的表现超过了竞争者3000名工程师的团队。我坚信，一小部分优秀人才会胜过一大批“还不错”员工。对于这些硬核玩家来说，Twitter是不错的选择；而其他相反的人，Twitter不适合你。

员工:我们能具体谈谈工程师驱动文化是什么意思吗?

马斯克:这实际上就是我们在推进产品的核心技术。以特斯拉为例，我们有一个很棒的设计工作室，是我和弗朗茨·冯·霍尔豪森白手起家建立的。我们有一个项目管理组织，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工程组织，但是产品管理、设计和工程都要向我汇报。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向工程部汇报。设计、项目管理和工程向我汇报，它们同样重要。

Twitter核心产品由什么组成?是软件。所以，除非我们写出优秀的软件，否则很难让产品变得更好。在特斯拉和SpaceX，我们将建造火箭、汽车、超级增压器和卫星。那里有很多硬件，也有非常优秀的软件团队。事实上，我认为特斯拉不仅是一家硬件公司，也是一家软件公司。但就Twitter而言，我们不提供硬件。我们正在发布软件，必须编写优秀的代码来提升产品。

员工:我们已经人手不足，几乎无法维持运营，为什么领导层还试图提高流失率呢?

马斯克:我并不是要增加人员流失，也不认为存在人员不足的问题。我认为我们人手过多了。这是我的观点，你可以不同意。

员工:很多人都想加入这样的团队(Twitter Blue)。我们怎样才能启动更多这类项目，然后怎样才能可持续地这样做?

马斯克:我认为需要增加订阅量。我之所以对订阅问题如此急迫，是因为我认为我们正进入一场相当严重的衰退。

你可以看到基本上每个公司都在裁员，不仅仅是Twitter。在经济衰退中，广告业受到的影响尤为严重。广告客户无法清楚地追踪他们在广告上花了多少钱、产生了什么效果，这就是所谓的品牌广告将会受到更大影响的原因。从收入的角度来看，这让Twitter陷入了非常糟糕的境地。

你可能听说了，我卖了一堆特斯拉的股票。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拯救Twitter，不是因为我对特斯拉缺乏信心。相反，我认为特斯拉股票未来价值不菲，为了让Twitter活下来，我把特斯拉股票卖了。

我们选择核心用户的原因是为了保持Twitter的活力。可能会有一年或两年的严重衰退，这将再次影响我们，我们会挺过去的、活下来。这就是我们优先考虑的原因。

我经历过2000-2001年和2008-2009年的经济衰退，我有衰退创伤后应激障碍。我在2000年的衰退中保住了X和PayPal，在2009年的衰退中保住了特斯拉。值得记住的是，2009年，通用汽车和克莱斯勒双双破产。特斯拉是一家刚起步的电动汽车公司，但没有死掉。在2009年，能幸存下来是极其困难的。我们之所以能活下来，部分原因就在于偏执。

这就像Andy Gross的名言:“只有偏执者才能生存。”现在，我们要变得偏执、活下来。

主持人: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的runway是什么?

马斯克:很难说，因为我不知道明年的收入缺口会是多少。我认为可能会看到数十亿美元的净负现金流。我们无法预测经济衰退的严重程度或持续时间，我们不希望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押注衰退是短暂且轻微的，但实际上是长期且深度的衰退。

我们需要确保自己能够度过一场漫长的深度衰退。

我还没有时间在Twitter上深入研究设计方面的问题，但我想说，随着时间的推移，设计、项目管理和工程将会直接向我汇报，并在这三个部门之间平衡产品，就像特斯拉一样。任何有伟大设计和艺术才华的人，我会建议他们留下，Twitter将是一个幸福的家。

员工:我想再问一下，现在公司的很多东西都是分散的，你让我们回办公室就是为了和其他办公室的人通电话吗?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失去与团队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你为什么问这个?

马斯克:让我把话说清楚。如果人们在能够返回办公室的时候不返回办公室，他们就不能继续留在公司。就这样。

员工:这不是我的问题。即使人们回到办公室，办公室也是单独的，反正我们也不会见面。

马斯克:是的，但你们仍然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互动。特斯拉也不是在一个地方。基本上，如果你能出现在办公室而你没有出现，那就接受辞职。就这样。

员工:我负责增长和推送。过去两周我们经历了很多冒险，推送了很多不同的东西。我想知道，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对我们来说最好的做法是什么?我们是否应该继续尝试很多不同的东西，看看我们能在哪里成长?还是我们要有一个特别的关注点，或者专注于一两件事?

具体地说，我们是否试图获得下一个10亿用户?还是我们更关注收益?我想知道是否有什么特别的重点。

马斯克:我们一定要赚到比花出去更多的钱。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出现大量的负现金流，那破产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是当务之急。

我们不能把规模扩大到10亿用户，并在此过程中承受巨大的损失，这不可行的。我们要修复和改进搜索，增加视频内容，让创作者获得报酬，吸引人们成为Twitter的订阅用户。如果你有一个引人注目的产品，人们就会买。这就是我在SpaceX和特斯拉的经验。

员工:不好意思，我再具体一点，你是建议我们在不同的团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尝试不同的东西，看看什么是有效的，什么是无效的？还是你对我们应该关注什么有具体的建议?

马斯克:有很多非常明显的事情是我们需要做的：比如视频内容和补偿内容创作者，以便用户在Twitter上获得内容，而不是迫使他们将内容放在其他平台或不支付账单，这就是目前的情况。

显而易见的高优先级：改进搜索。我们将为Twitter增加支付功能，这也是一项高度优先的任务。如果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就告诉我，我很乐意去做。

员工:我想借此机会谈谈推送。我们已经听说了很多关于推送通知混乱的抱怨，特别是对于重度用户来说；但与此同时，它推动了我们20%的增长。我很想知道你在哪里看到Twitter推送通知的。

马斯克:我认为我们应该小心使用推送通知。如果你只是一个Twitter用户，你没有在Twitter工作过，你希望Twitter做什么?总之不会是一些烦人的事情，你会希望Twitter提醒你一些有趣的事情。

思考问题的一个好方法，就是设想你不在Twitter工作，你希望Twitter做什么。

员工:我们几乎是从零开始进行支付业务，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避免走早年PayPal的弯路，或者说我们应该尝试哪些事情?

马斯克:支付情况很复杂。PayPal是我们在2000年7月写的一个功能子集。粗略地说，你希望基本上每个经过验证的Twitter用户填充一个余额，给他们一些钱，比如10美元，他们可以把钱送到系统里的任何地方。我们需要转账许可证，我们已经在申请了。

然后，为了把钱同时系统中取出，我们建立了一个货币市场账户。如果某人有一个支票账户，一个储蓄账户，或一些银行存单，一个货币市场账户和信用卡的情况……这是非常复杂和昂贵的。如果你在Twitter上有一个余额，可以是正的也可以是负的，当它变成正的时候，利率比你在其他地方能得到的好；当它变成负的时候，利率比你在其他地方看到的低，现在你有了一个简单得多的系统。

然后将借记卡附加到Twitter帐户上，这样就可以向后兼容支付系统，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接受Twitter。所以如果余额超过了一定的数额，就会自动给别人寄一张借记卡。

在美国，仍然有少量的支票在使用。所以如果你的房东要求你寄一张支票，你必须有一些额度的支票。我们会给那些需要支票的人寄少量支票，然后添加自动支付功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基本上会从财务的角度考虑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员工:听起来更像银行。你认为我们也会贷款吗?

马斯克:如果你想为人们提供全面的服务，就不能错过关键元素。

主持人:我们有一个来自隐私和信息安全团队的问题：对我们来说，加速产品发布和试验对于摆脱目前的经济形势非常重要。与此同时，我们必须履行一些相当重要的隐私和信息安全义务。你是如何看待这一问题的呢?它能同时关注安全和隐私吗?

马斯克:首先，我不是不熟悉安全和隐私，我对它很熟悉。你想想特斯拉，所有的汽车都是全球联网的，我们知道人们去了哪里。事实上，我们故意不储存人们最后半英里左右的行程。我们在特斯拉下了很大功夫，你想想，特斯拉有环绕摄像头，拥有一辆始终连接着摄像头的汽车存在着巨大的隐私问题。我们在特斯拉竭尽全力保护人们的隐私。Starlink也是如此，你可以看到他们访问的网站，精确地知道他们的位置。

如果Starlink或SpaceX在保护隐私方面做得不好，整个系统就会崩溃，人们就会对它失去信心。特斯拉也是如此。所以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处理隐私问题已经很长时间了。PayPal也是如此，这不是我第一次接触隐私问题了。

主持人:当我们考虑在整个公司内划分工作的优先级时，关键的一两个指标是什么?

马斯克:我不想过分关注指标，将一些指标视为健全检查是很有帮助的，但如果你在某个指标上过度优化，那么你最终就会像一个愚蠢的AI一样，追求一个没有常识的数字。真正重要的是:我们的产品是否出色?如果你的产品很棒，人们就会用它。

$特斯拉(TSLA)$ $Twitter(TW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