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网红太贵 虚拟网红上位

Giselle
2019-12-08

在国内外的社交媒体,顶级网红们对广告商来说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这些意见领袖、演艺明星或超级运动员对粉丝和追随者有极大的影响力。广告商可以通过和社交媒体网红的合作,获得在传统媒体那里无法获得的转化率,因此也愿意为此付出更多的代价。

然而,这个代价已经变得过于昂贵。

演员兼模特凯莉·詹娜拥有1.1亿Instagram粉丝,若希望詹娜发一条宣传广告,广告主需要付出100万美元的代价。

歌手赛琳娜·戈麦斯拥有1.38亿粉丝,她的一条Instagram帖子可以卖出80万美元;而足球巨星C·罗纳尔多每条广告帖也能卖出75万美元。

在Instagram粉丝数量排名前五的另外两位网红,话题不断的金·卡戴珊和知名歌手碧昂丝的单条社交媒体广告也分别价值72万美元和70万美元。

其实除了顶级网红和超级明星之外,一些“平民网红”,或者真正出身于互联网的网络名人同样拥有相当的吸金能力。

比如中东美妆网红博主Huda Kattan每篇博客的价格是3.3万美元,YouTube网红魔术师剪辑王男巫Zach King的一条状态也可以获得3万美元的收入。而Instagram的素人网红罗根·保罗(Logan Paul)每条状态也价值1.7万美元。

被称为“宇博”的意大利超级网红Chiara Ferragni,其29岁坐拥比佛利山庄豪宅的吸金模式,已经被收录进哈佛商学院案例。

随着顶级网红和平民网红的广告报价节节攀升和潜在的人设风险,广告主和MCN机构也将目光投向了一个新的网红领域:虚拟网红。

最近,一名号称人设永远不崩的巴黎虚拟网红Noonoouri来到中国,成为天猫的“新员工”。

天猫官方微博上,Noonoouri有了极具阿里特色的花名“努努”,并被指派至东京参与Valentino 2019早秋时装大秀。在天猫随后发布的另条微博里,努努谨守网红责任,在秀场撞衫杨幂、并与张艺兴同框,成功引来话题无数。

作为艺术创意人Joerg Zuber花费数年心血制造出的虚拟人物,自诞生以来,努努以“居住于巴黎的时尚女孩”标签频繁出现在各类时尚活动中,并被多家奢侈品牌邀约成为代言人行列,在社交媒体上拥有了大批忠实簇拥,好友包括金·卡戴珊。

站在Balmain广告大片中心的Shudu Gram已经在时尚圈大有名气了。Shudu于去年年初由英国摄像师Cameron-James Wilson用电脑三维动画技术(CGI)创造,被称为世界上首个数码超模。

歌手蕾哈娜的化妆品牌Fenty Beauty在Instagram上发了一张Shudu的照片加速了她的走红,当人们发现这位美丽的模特竟然是用电脑合成的,Shudu的Instagram账号也在很短时间内吸引了十几万人关注,粉丝们对这位虚拟超模写真的兴趣一点儿也不亚于对真实模特的热爱。

一名网友如此评价虚拟网红们:“有完整且完美的人设,有故事有态度有观点与角度。没有皱纹,没有赘肉,没有死角,也没有胶感。”显而易见,当现实世界的网红们因“假脸”、“过度P图”而广受诟病时,从头“假”到尾的数字时代产物虚拟网红们,反而被品牌、市场、大众接受。

随着AI技术对交流障碍的攻克,一大批有着讨喜外表、精准人设的虚拟网红以寻常明星难以企及的速度风靡网络。

社交媒体分析机构HypeAuditor发布报告《2019年Instagram的顶级虚拟网红》,虚拟网红有以下特点:

  • 虚拟网红比真人网红的用户参与度高3倍;
  • 虚拟网红的核心受众为18-24岁的女性(占比32.1%),还有11.2%受众是Z世代,这对于Instagram而言是很大的份额;
  • 真人网红应该要比虚拟网红多发4倍的Ins,以获得相同数量的粉丝;
  • 30%的虚拟网红,粉丝增长为负。这可能意味着某些机器人粉丝账户自动取关,或者是粉丝不喜欢虚拟网红的内容而取关。

虚拟网红的前身,是以初音未来为代表的,与日漫、二次元、歌姬划上等号的初代虚拟偶像们。

从2007年初音未来在日本诞生至今的11年里,二次元文化产业发展如火如荼,逐步突破小众圈层,实现破壁垒运营。

区别于“初音未来”和“洛天依”这类脱胎于日漫、二次元文化、以“歌姬”人设被推入市场的“偶像化”形象,新时期的虚拟IP们“网红”底色明显,外形、行动、谈吐、性格等均愈发“类人”,与头部明星相似的用词和表达方式,更加直白个性的内容和态度,无不承载着后台运营商突破二次元壁垒,重塑商业版图的野心。

从初音未来到努努,虚拟偶像向虚拟网红更迭的进程已经在国际市场得到了验证。

截至目前,初音未来有50万首以上的相关歌曲,200万以上的视频网站投稿,多次举行世界巡回全息投影演唱会,仅在微博的粉丝数就高达270万。猎奇的定位,强大的粉丝基础和文化影响力,帮助初音未来拿下了丰田、索尼等互联网、时装、汽车、生活用品领域的上百家厂商代言,据悉,其创造的市场规模每年约1.1亿人民币。

“KOL式”特色的个人网红、MCN机构打造的批量网红们近年来层出不穷,内容同质化严重,单纯靠颜值、观点、口才、出格行为便能搏出位的行为很难长时间取悦受众,网红文化呈现出多元化差异化的新特点,只要能吸引注意力,就能在网红经济中获得生存机会。

Papi酱养“大咪”、“小咪”,“以猫圈粉”在微博新账号上收获198万粉丝;美国网红姐妹花Gigi和Bella即便已经全球知名,仍每年参加各种秀和活动保持话题度。

市场与“虚拟偶像”相关的动作也不少:

  • 哔哩哔哩宣布增持虚拟偶像“洛天依”所属母公司香港泽立仕控股有限公司的部分股份;
  • 巨人网络宣布正式进军虚拟偶像市场,将推出首位虚拟主播Menhera Chan;
  • 同天,已完成1.2亿融资的声优直播互动平台“克拉克拉”的“首席科学家”杨闳博透露将打造“虚拟偶像互动平台”;
  • 日本GREE社宣布与哔哩哔哩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双方将成立bg GAMES股份公司,共同开展手游业务以及Vtuber(虚拟Youtube偶像)业务。

据统计,中国目前至少有30个虚拟偶像项目,包括曾在《明日之子》中出现的赫兹、禾念旗下“V家战队”6名成员、高月公主、涂山苏苏等。其背后的资本方包括奥飞娱乐、宋城演艺、六间房科技、哇唧唧哇娱乐、咪咕文化、网易文化、巨匠文化等,然而像“洛天依”似能盈利的偶像寥寥无几。

在现阶段的本土文化二次元市场虽随着B站崛起高速发展,但发展阶段仍处于初期。

虚拟IP在国内的盈利路径少、变现困难,而版权问题、UGC产出规模等也成制约因素。虚拟偶像不仅仅是一个单一人物设计,成套体系的背景故事和完整的产业链土壤是这个市场可否孕育出新物种的先决条件。

据艾瑞咨询的数据,中国网红粉丝总人数达到5.88亿人,同比增长25%。经过多年发展,中国网红经济产业链条逐步趋于完善,MCN机构成为核心力量,广告主投放方式更为丰富,网红实现了电商、广告、直播打赏、付费服务以及演艺代言培训等多元化的变现方式。虚拟网红若能在本土诞生,兴许可以成为了经纪机构最好“把控”的引流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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