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结合多家媒体新闻翻译编辑
从今年3月起,美联储开启加息周期应对高通胀,截至9月已连续加息5次,累计加息300个基点。自6月起,美联储启动量化紧缩(QT),维持每月475亿美元的缩表规模,9月后加码至950亿美元。
这是什么概念?就是美国从利率几乎为零,要加到比中国的利率更高,美联储要抽走过去3年投入的所有新增流动性。
周掌柜咨询对于美联储加息一直非常关注,原因有三个:一是美联储加息势必带来美元走强,进而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市场国家货币贬值,极有可能引发金融危机和崩盘;二是从美国和欧洲的西方阵营对抗俄罗斯的角度,很可能超越市场预期用加息的金融武器维护强势美元,进而重塑全球经济格局,这个决心可能比外界预期的大;三是我们认为中国对此的准备还不算充分,人民币国际化水平和中国经济目前的健康度尚不足以应对这样的外部剧烈紧缩政策。
实际上,美联储加息的联动效应已经出现,9月底美元对人民币已经升值到7.2,美元指数最新价是114,刷新20年来新高,疫情初期只有90。对新兴市场冲击显而易见:国际金融协会(IIF)数据显示,7月,新兴市场已连续第5个月遭投资组合资本流出,创下2005年以来的净流出时间最长纪录。资本外流也加剧了新兴市场国家本币贬值。今年以来,包括欧元、英镑、日元、斯里兰卡卢比在内的多种货币对美元汇率触及数十年来低位。
而且,美联储加息的步伐还没有停止,我们看看影响决策的重要美联储官员的最新言论:
当地时间9月28日,美国亚特兰大联储主席博斯蒂克(Raphael W. Bostic)表示,支持在今年年底前进一步加息125个基点,以应对比他预期更糟糕的通胀。
“迄今为止(抗通胀)缺乏进展的情况让我认为,美联储货币政策现在必须采取适度的限制性立场。” 博斯蒂克说,“我倾向于2022年年底加息至4.25%-4.50%区间。”
博斯蒂克表示,预计美联储将在11月加息75个基点,然后在12月加息50个基点,并且希望在通胀达到2%的目标水平之前停止加息,以避免过度紧缩。同时,必须警惕更广泛的地缘政治不确定性。
近期还有一位今年有美联储货币政策委员会FOMC投票权的高官、圣路易联储主席布拉德(James Bullard)发表鹰派观点,认为应该继续加息,而且一段时间内都让利率保持在对经济有限制性影响的水平。
当地时间27日周二,布拉德称,因为价格的高压,美联储通胀目标的信誉受到威胁,他敦促联储进一步加息。
“这是严重的问题,我们需要确保应对得当。今年我们已经大幅上调政策利率,还暗示了有更多的上调。”
布拉德说,他现在认为,美联储的加息计划已经让货币政策进入了让经济放缓、通胀增长也缓和的“限制性”水平。而且,高利率将不得不保持一段时间。
“我认为,我们需要将更高的利率保持一段时间,确保我们让通胀问题得到控制。”
布拉德承认,美联储迅速加息引发了衰退的风险,但指出,衰退的成因可能是外部的冲击而不是美国经济自身的崩溃,美国经济依然有韧性。布拉德认为,美国的就业增长和家庭资产负债表都强劲,衰退应该是全球层面的,而不是美国独有,可能欧洲等美国以外地区会拖累全球其他地区,造成全球范围的下滑。布拉德称,美联储“当然要让(货币政策的)溢出效应内部化”,但重点是,其他国家的事件会怎样影响美国经济的预期。
包括前美联储三把手、前纽约联储主席杜德利在内,一些批评人士指责美联储,没能提前让美国民众了解打压通胀会带来多大的痛苦。布拉德对此反驳称,当前的形势和上世纪70年代并不相同,市场定价预期的美联储货币紧缩行动已经远远提前于实际加息步伐,这和70年代沃尔克领导美联储时期是不同的。老牌鸽派埃文斯认为:担心加息太快。
简单解读以上言论包括三层意思:第一是美联储要优先保证通胀指标,通胀是美国社会稳定的压舱石,强势美元是当前美国最高利益所在;第二就是美联储认为美国经济能看得住压力,没有大问题;第三就是美联储考虑自身利益需求大于考虑全球经济。
有了以上的认知逻辑,反对声音似乎没法影响加息步伐。即使有很多反对声音,甚至美国总统拜登和国务院的关切,我们判断美联储在2022年应该至少还有两次加息行动。几个假设性判断如下:
如果美联储11月份加息75个基点,纳斯达克科技股可能见底并且将开启至少1年的牛市;
如果美联储11月份加息50个基点低于预期,美股可能出现一个小反弹直至下一次加息之前;
如果11月份加息75个基点并且市场超预期认为会再加75个基点,大概率会引发新一轮恐慌;
总体来看,美国经济经受加息挑战应该问题不大,这或许也是美联储的底气。现在看加息空间,美国大型科技公司的市盈率依然高于疫情前不少,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风险点;
但包括中国在内的新兴国家,甚至欧洲,因为美联储加息带来金融危机的可能性较大,可以说是一个会犀牛的风险。再两次加息75个基点则对于新兴市场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金融战了。
而加息之后新的周期中,我们预计美联储作为世界最大的庄家,大概率会启动全新重塑世界经济格局的战略,就是带领美元资本加大东南亚等新兴市场和东欧及欧洲等战略性布局。达到边缘化其战略对手的目的,这是值得防范的重大金融风险。
也许,这将成为一种新型的战争形态,背后是世界最大庄家美联储合谋美国政府重塑全球格局的决心。而对于中国全球化公司而言,果断通过全球化方式应对风险需要更大力度、更大决心的持续落地了。甚至我们认为——应该按照2008年金融危机的标准设计应对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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