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沉默的一代
2012年,冯小刚的贺岁电影《1942》上映:电影所讲述的那一年,战乱下的中国经历了一场大饥荒,人们因饥寒交迫而流离失所。
但苦难并不只属于中国。当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在欧亚大陆进行地如火如荼,苏德双方鏖战在斯大林格勒,北非形势亦不容乐观……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在战争漩涡里苦苦挣扎。
但有一处例外。
大洋彼岸,美国。繁忙的纽约港口,高耸入云的帝国大厦清晰可见,贩卖可口可乐的小车在街头游走,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诉说着专属于美国的繁华。除了珍珠港被日本偷袭,战火未曾蔓延到美国的大片领土,加上军火出售,一场二战,让美国一夜之间登上了世界第一大国的高位。
但同时,这场战争又定义了一代美国人。
1925~1945年,由于大萧条和二战造成的低生育率,这二十年间,美国的出生人口锐减。这一时期出生的美国人,未曾经历二战的洗礼,却在少年时期,成长在美苏争霸的冷战格局之下。
童年的影响伴随终身。由于在童年亲身经历了麦卡锡主义肆虐的时代,这一代人变得格外遵守社会秩序,不愿参与激进运动。同时,在他们成年的50年代至60年代间,美国经济形势大好,工作需求大,因同龄人数量锐减,工资又相对较高。这又进一步巩固了这代人的世界观——他们往往在同一家公司度过整个职业生涯,却对社会运动及公共事业漠不关心。
生活环境和时代背景驱使着他们成为既尽责又低调的成年人,基于此,这一代美国人,又被称为「沉默的一代」。
一个笼统的标签能定义一整代人吗?答案无疑是否。即便是温顺的绵羊群,也能从中挑出几只极具反抗精神的领头羊。比如美国黑人民权运动中的一些活跃人士正是「沉默一代」中的一员:马丁·路德·金、约翰·路易斯、凯萨·查维斯……
被定义为「沉默一代」的美国人,多数都已逝去。而那些幸存者,无一不是经历了那些足以定义今天这个时代的大事件和科技变革。即便垂垂老矣,他们之中,仍有一两只不那么安分的绵羊,靠着时代赋予的低调特性,一路猥琐发育,苟到了最后。并选择在今天,迸发出一生中最大的能量——没错,我们要说的,正是刚刚确定即将登上美国总统宝座的「瞌睡羊」——乔.拜登。
2、绵羊群里的差等生
1942年,拜登出生在宾夕法尼亚州一个日渐穷困潦倒的中产家庭。其祖父曾是一名富有的石油商人,但随着大萧条和两次世界大战的冲击,自出生之日起,小拜登就不得不接受窘迫的生活现状。
身为家中长子,小拜登不得不在课余时间打工。他修剪过邻居家的草坪,在有钱人家做过钟点工,还扫过大街,在田间捡过牛粪…
小拜登
今天的互联网上有这样一个段子:月薪5万的人,关注的都是投资和具体项目;月薪1万的人,聊得是互联网和艺术;只有月薪5000的人,才整天为了美国大选争个面红耳赤。
不论对错,这一有待商榷的言论都不适合人手一张选票的美国。即便生活拮据,拜登一家子却都是天生的政治爱好者。年幼的拜登是听着长辈时常谈论政事长大的。在家庭的耳濡目染下,赶上「沉默一代」末班车的拜登,并未受肆虐一时的麦卡锡主义影响,反而成了同代人中的异类:他很小就树立起了从政的理想。
但拜登的先天条件又决定了他很难在选票政治的美国实现理想:他天生口吃。每次听长辈谈论政事都让拜登好奇万分,但他又很难清晰地表述自己的想法,屡屡插不上话。
一个口吃,该怎么通过演讲争取选票?拜登的一生,都在努力解决这一与生俱来的难题。根据他的自传,年少的拜登每晚都对着镜子念诗来纠正口吃,有时候甚至花一整晚的时间练习发音。
敢于直面自身弱点,拜登的精神力量不可谓不强。但在有些事情上,勤是不能补拙的。比如除了一般的家庭条件和天生的口吃,拜登还是一个没什么天赋的平庸之辈,在今年热闹非凡的大选期间,拜登还被无情地称为「有史以来最差的总统候选人」。
比口吃更难克服的,是拜登的平庸。
高中毕业后,怀揣着异于同代人的政治理想,拜登进入了特拉华大学修读历史和政治。在大学期间,拜登结识了来自雪城大学的亨特,并与之相恋。在爱情上,拜登再一次体现出了自己超乎常人的决心。有了女友后,拜登毅然决然地考到了亨特所在的雪城大学,并很快就和她结婚。
这些私人经历,都可以说明拜登的执行力和意志力其实是远超常人的。可即便如此,在雪城大学期间,拜登一直都是一个吊车尾的差等生。全班85人,他的成绩排76,还因为学术不端挂过科——家庭、口吃、年少这些外在原因都无法掩饰他的平庸。
因「沉默一代」竞争小,博士毕业后,拜登顺利进入了特拉华律师协会,开始从事与法律相关的事务。度过了几年索然无味的律师生涯后,时间来到了关键的20世纪70年代。
是我们这一代人,
用出全力杀死恶魔;
但如今,
我们的事业已消失,
我们的教育被浪费在街头闲逛。
以上诗句出自美国作家路易斯.辛普森1969年诗篇《沉默的一代》。二战不会只给美国带来好处,它还牺牲了一代美国人的竞争力。
「沉默的一代」因人少和教育资源匮乏,导致竞争力薄弱。即便他们享受到了「工作机会多,竞争者少」的时代红利,但随着时间车轮的滚滚向前,到了上世纪70年代,出生于沉默一代的美国人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好日子也有结束的那天——更优秀的一代人也已成年进入社会,并开始抢夺他们的工作机会。
而新一代人中的天选之子,将成为拜登人生中的最大对手。
3、婴儿潮中的天选之子
在美国政坛中,以克林顿、布什夫妇、戈尔、克里……等为代表的政治精英,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标签:「婴儿潮一代」。
从1946年~1964年,出生于这一时期的美国人,被称为婴儿潮一代。因二战结束,低迷多年的出生率在这一时期骤然高升。据统计,仅1946年一年间,美国大约有340万人降生——在这340万对世界什么都不懂的新生儿里,就有后来什么都懂的懂王:特朗普。
平庸的拜登赶上了沉默一代的末班车,靠着时代红利顺利地度过了自己的前半生。而特朗普却自信满满,率先成为婴儿潮中的一员。
婴儿潮一代曾是美国的希望,他们中的多数后来都成为了美国的中坚,也是美国梦的完美体现。除了开头提到的政治精英,还有电影导演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动作明星史泰龙、歌星苏珊·萨默斯……
那么这股中坚力量是如何成长起来的呢?他们往往从三四岁开始,就为进入「常青藤」学校而竞争,有着良好的教育背景,到了可以当兵的年纪,又直接赶上了越战的洗礼。
「硬碰硬」是这一代人的处世哲学。但绵羊群里有异类,饿狼群里同样也有异类。
1967年夏天,越战战酣,驻越美军人数达到空前的50万,阵亡人数1万4千余,越战即将进入最失控的阶段。在适龄青年中,一个22岁的纽约小伙共收到了5次征兵通知,前4次都被他以接受教育为由拒绝了,第5次的理由是「脚后跟长了根骨刺」,当时他刚大学毕业,是一名橄榄球好手。
而这个纽约小伙的名字,正是我们熟知的:特朗普。
特朗普是婴儿潮中的异类,甚至可以说是天选之子。靠着祖辈的积累,特朗普一出生,人们就发现他的嘴里喊着一把金汤勺。这把金汤勺不仅没有让他成为口吃,还让特朗普在5岁的时候,就亲手开上了挖掘机——父亲是房地产大佬,所有男人都无法抵御的挖掘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唾手可得的玩具。
幼年特朗普
13岁时,特朗普进入了纽约军事学院就读。没人敢相信,这个后来逃服兵役的特朗普,在军事学校里居然是一个纪律严明,成绩优异的好学生。
1964年,特朗普高中毕业。他先是进入了属于工薪阶级就读的福坦莫大学,两年后又转入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修读房地产专业。能在竞争激烈的婴儿潮一代里脱颖而出,进入名校,这让特朗普吹了整整一辈子。
后来人们发现,他儿童时期进入军事学校读书是因为做了坏事被父亲惩罚;而随着特朗普的懂王人设越立越大,媒体甚至扒出来了他进入常青藤,不是因为聪明和勤奋,只是因为他有钱。
时间同样来到了20世纪70年代。特朗普毕业,继承了父亲的房产公司。在和同龄人的硬碰硬中,婴儿潮一代开始进入社会。无论教育背景还是个人能力,这批人都远超上一代人,他们开始在属于自己的领域内发光发热。
婴儿潮一代的加入,严重威胁到了一直生活在舒适区内的沉默一代。这批习惯了安于现状的绵羊,要么靠着资历保住工作,要么转行迎接新的挑战。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拜登开始朝着自己的理想正式进发。
4、命运的阻碍
1970年,拜登以民主党人的身份当选特拉华州政府公职人员,挤进了美国政坛。两年后,参议员竞选。当时,资深议员伯格斯宣布自己将参与参议员的竞选,他曾是两届州长,无论资历还是民望,都无可匹敌,几乎人人都认定伯格斯必然胜选。
许多资深民主党人为了避免成为炮灰,便纷纷选择让涉世未深的拜登作为「替罪羊」参选。这便是拜登能走到今天的原因:以他的平庸,是很难靠自己的能力上到牌桌的。只有烂摊子要收拾时,资深玩家们才会想到把他推到前台。
宣布参选之后,拜登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微笑:哪怕是为了避免其他人惹得一身骚才给了我机会,但好歹也是机会。可问题是,自己既没钱又没人,还没什么名气。对方可当过两任州长啊!
这跟没机会有啥区别?
没有背景、资质平庸还口吃。留给拜登的,就只有这些挑剩下的活计。反观特朗普。当时,他正开着一辆最新款的凯迪拉克在纽约街头穿梭,车牌上还刻着他的名字缩写。
人比人气死人。但天选之子特朗普的黑料却实打实地帮到了当时一筹莫展的拜登。特朗普曾逃兵役,没去越战。但除了特朗普耍小心机躲过去了,美国人其实都不喜欢越战,而他们的孩子却不得不上越战战场。
于是,拜登开始迈出了政治站队的第一步:反对越战。在稳固民主党基本票仓的同时,拜登开始上门挨家挨户地拜访各个社区住户,不管是共和党的还是中间派的,只要不是支持拜登的,都得跟他进行一番深入灵魂的交流,最后在反对越战的共识中面带微笑地目送他离开。
1972年11月,参议员选举落幕,拜登最终以三千余票的优势击败了伯格斯。等他正式宣誓的时候,刚好卡在了联邦议员的最低年龄限制,以29岁的年纪,成为美国最年轻的参议员。
而站在他身旁与他共享荣耀的,是一路走来的妻子亨特,以及自己的三个孩子。因没有钱和人手可以宣传造势,拜登在竞选时,只能喊上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来帮自己,妻子亨特负责后勤,还在街头巷尾为拜登派发传单,宣传口号。
1972年12月18日,距离新年的到来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亨特带着三个小孩开车去超市采购过年装饰的用品,此时一家人仍沉浸在选举大胜的喜悦之中。在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货车迎面而来,猛烈的撞击带走了亨特和小女儿的生命,两个年龄较大的小男孩侥幸未死,但也身受重伤而入院。
失去发妻和女儿的惨痛经历让拜登一度悲痛欲绝,准备辞去即将就任的参议员职务,选择回家照顾失去母亲的两个儿子,甚至一度想要自杀。1973年,拜登在两个儿子的病床前宣誓就任参议员。在随后的36年时光里,他每天都会花费两三个小时往返于华盛顿州与特拉华州,只为多陪伴自己的家人和孩子。
丧妻失女之痛,让拜登变得更加平和、谦逊,也越来越顾家。但他却始终不曾放弃过自己的理想,只待时机,准备向最后的宝座发起冲击。1987年6月,在参议员的位置上坐了14年的拜登宣布将参加美国的总统选举。
「我向上帝发誓,我会成为美国下一任总统。」
三个月后,媒体发现,拜登的演讲稿抄袭。在一片声讨中,拜登无奈退选。几天后,在一次例行体检中,拜登又被查出患了动脉瘤,在医院里躺了七个月。
首次从政,失去了妻女;首次冲击总统,自己命在旦夕——他不仅平庸,还时运不济。比平庸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命不好;与之相对,再平庸的人,只要命好,就没有实现不了的美国梦。
1980年,一名记者问事业小成的特朗普:「如果从明天起,你一无所有了,你会做什么?」听到记者的提问后,才34岁的特朗普回答:竞选美国总统。
当时,倒霉的拜登或许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同天选之子特朗普来一场终极对决。
5、差等羊vs天选狼
特朗普要当美国总统?放在20世纪80年代,没人会相信。当时他买了橄榄球队,结果把一个联盟都玩倒闭;他收购航空公司,15个月后就赔掉了公司,还拖欠了贷款;他开稳赚不赔的赌场,亏到不得不虚报赌场盈利,身家一度变为负数。
天选之子折戟沉沙了?并没有。
特朗普运用了前所未闻的「规模太大不能破产」的理念,跟银行谈成了一笔交易。因为怕先前贷出去的钱还不上,银行不得不继续给他贷款,好让他有足够的资本拯救摇摇欲坠的特朗普帝国。
1999年,特朗普的商业危机得到缓解。他开始正式向总统位发起冲击。在由商人成立的改革党支持下,特朗普就已经竞选过了一次总统。特朗普最大的优势就在于:相比于普通人,他能支付起更多的试错成本。即便付不起了,所有人也不得不想办法帮他。
与之相对,拜登手上毫无筹码,失败了就只能回到原处,以待时机。第一次参加竞选失败后,落寞的拜登回到了参议院,开始了他长达二十年的蛰伏生涯。
2007年1月,拜登正式宣布参选2008年的美国总统选举。那时,他已年过六旬,满头白发。在民主党的党内提名里,奥巴马和希拉里成为走到最后的对手。党内惨败之后,拜登宣布退出竞选。
2008年8月,奥巴马团队对外宣布,拜登将会成为奥巴马的竞选搭档。在联手后的第一次登台亮相上,奥巴马把拜登称为「美国的下一任总统」。帮助奥巴马赢得大选胜利后,拜登正式就任美国副总统一职。
四年后,奥巴马谋求连任。当世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位有史以来第一位黑人总统时,特朗普却默默地申请了里根1980年竞选的口号做了商标:让美国再次辉煌!
再四年,奥巴马即将走到任期尽头,民主党开始筹备新一轮的美国大选。当希拉里在民主党的党内竞选中大放异彩时,另一阵营的共和党的15名候选人提名中,特朗普赫然在列。
2016年11月8日,70岁的唐纳德·特朗普终于等到了一生的重要时刻:他成了美国总统。
那拜登呢?当时,拜登在副总统的职位上干了八年,在政治人脉、国家事务熟练度和国民知悉度上,拜登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参加新一届的竞选的话,在民主党内能够与之匹敌的也仅有希拉里一人,因此不论是拜登自己,还是其背后的团队都在谋划着再冲击一次,哪怕功败垂成。
但当时,拜登的大儿子博刚刚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遭遇让他心如刀割,最终放弃了2016年的竞选。
博的整个成长经历随处都带着父亲拜登的影子。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之后,博便跟着父亲的脚步进入了雪城大学攻读法学博士学位。毕业后不久,博进入美国司法部工作,为之后的政治发展积累经验。2007年,年仅38岁的博在故乡特拉华州担任检察长的职位,一年之后远赴伊拉克服役并带着铜星勋章载誉而归。
2014年,已经两度连任检察长职位的博,对外宣布自己将不会再寻求原职位的连任,将会把目标放在特拉华州的州长一职之上,准备以此为跳板寻机进入参议院,但不久之后,博即因患脑癌入院接受治疗——他的经历像极了父亲拜登。
拜登的长子博
在博住院期间,为了筹措药费,拜登甚至想着变卖房产。但他还是去了。在去世之前,他拉着拜登的手留下了一句遗言:「答应我,爸爸,一定要当上总统。」
2019年4月25日,拜登宣布参选2020美国总统大选,这是他第三次决定竞选总统。而他的对手,正是那个在人才辈出的婴儿潮中都算得上是天选之子的特朗普。
任性,不服输,是人们对「婴儿潮一代」贴的最多的标签。在整场大选中,特朗普都充分发挥了属于自己时代的特性:他任性不羁,在公开场合多次对拜登进行人身攻击;他永不服输,即便局势明朗,拜登即将逆袭,还要放手一搏,要在各个翻蓝州打官司重新计票。
而拜登呢?他同样处处流露着「沉默一代」、或者说「垮掉的一代」的特质:低调,平庸。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硬碰硬」杀出来的领导人特征,甚至反应迟钝,老犯迷糊。
拜登是羊圈里那只不甘平庸的另类羊,但他却十分平庸;特朗普是狼群里最差劲的狼,但他不需要跟人厮杀就能获得一切。
一只有志气、实力一般的羊,一只有实力却没有下限的狼,谁更适合当那个最终赢家?
美国时间11月7日,多家媒体宣布拜登首先获得超过270张选举人票,赢得2020美国大选。
结尾
1952年,拜登10岁。
在父亲老拜登的决断下,拜登一家子离开故乡宾夕法尼亚搬到特拉华谋生。老拜登找了一份汽车销售的工作,和妻子芬尼根一起勉强维系着家庭的收支平衡。
因为口吃的原因,在新学校,拜登饱受同学嘲笑,还被老师调侃称作「拜、拜、拜登」。事后母亲芬尼根撸起袖子冲到学校,逼着老师道歉。站在母亲身后,小拜登垮着脸向芬尼根问道:
「妈,为什么我会口吃?」
「那是因为你想说的话太多,等你长大了就好了。」
富二代输了还有钱可以亏,还有很多机会可以东山再起,而普通人就只能孤注一掷。但富人和普通人有一样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时间。
他家境普通,资质平庸;他时运不济,命途多舛;他青年丧妻、老年丧子,但他从未选择放弃,硬是靠着时间的流逝,把战线拉长,再拉长,直到等到对自己有利的时机出现。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在当下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拜登的个人经历显得尤为珍贵。透过这个出生于沉默一代的老人的一生,那些生活中的失意和迷惘,那些困扰着现状的挫折和窘迫,都在时间的长河中化为短暂。
但无论拜登个人经历多么传奇与励志,有一点却不能忽视:这个堪称有史以来最差总统候选人的拜登,这个古稀之年的老人,同时还肩负着不断下坠中的美国文明的彷徨、踟蹰与期望——他真能担起重任吗?
未来四年,如果他还有四年时间,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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