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泰 | 宏观:美国财政可持续性的风险及其影响

华泰睿思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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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观点

美国大选后,美国财政赤字和政府债务可能继续上升,但目前相关风险总体可控;美元的“特权”部分缓解美债的供需压力。但不容否认的是,在两党缺乏财政纪律性共识的背景下,中期美国债务相关风险溢价和金融资产波动率会继续上升,而美国试图扭转全球贸易不平衡的行为或加剧这一情况。政府债务上升、全球“不平衡”带来的压力、即总储蓄增长下行将短期推高美债收益率以及美元汇率。中长期看,“新特里芬难题”意味着如果市场对美国债务偿付能力的信心动摇,美元终将贬值。目前,美元对稀缺资源和部分“替代性”金融资产的贬值可能部分反映了这一担忧(如黄金、数字货币等)。

1.大选后美国财政赤字和债务占比或将进一步上升

疫情以来,美国转向“大财政”,且不管大选结果如何,美国财政赤字和债务均可能继续上升(参见《两种大选结果下美国宏观经济走势》,2024/11/04)。根据CBO的预测,未来十年(2025-2034年)美国财政赤字平均为6.3%,显著高于疫情前二十年(2000-2019年)的3.6%;美国政府净债务占比将从2023年的97%上升至2034年的122%,超过1946年的高点(106%)。

2.美国政府债务风险上升,短期仍然可控,但中期结构性影响不容忽视

当前美国债务水平位于高位,债务风险上升,但仍然可控。政府债务占比不是债务风险的可靠指标,债务(存量)/GDP(流量)没有考虑到利率水平的影响;且没有对潜在负债或可能的财政调整。从分析债务可持续性的r-g框架来看,CBO预计未来十年(2025-2034年)美国名义GDP增速平均为3.8%,仍然高于政府债务平均利率(3.5%),短期债务风险总体可控。

美元拥有所谓的“嚣张特权”(Exorbitant privilege),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政府债务上升时美债的供需矛盾。一些研究发现,美元储备货币地位所带来的低利率和铸币税收益每年约相当于GDP的0.9%,美元储备地位使美国政府债务上限增加了约GDP的22%。疫情、俄乌冲突等地缘政治事件并未影响美元地位,可能主要是因为暂无可以替代的货币。但是某种意义上,美元面临新特里芬难题,各国已经开始、并可能继续将储备资产“分流”配置到纸币类之外的资产,如稀缺资源或供给约束更强的替代性金融资产。

中期看,美国基础财政收支赤字规模过大,未来债务占比还将继续上升,债务可持续性的担忧可能继续升级。目前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没有推出有公信力的财政“自律”紧缩计划,政治极化和僵局可能加大未来债务风险溢价和相关资产波动率;如果出现衰退,债务占比可能快速跳升—美国经济和债务会进入国债期限(风险)溢价上升,债务持续性进一步下降的恶性循环。中长期看,降低美国政府债务风险需要进行财政自律性紧缩。IMF(2024)认为,为控制美国政府债务上升速度,美国基础财政收支占比每年需要调整4个百分点;但实际的财政紧缩速度受到政治约束和宏观经济约束。

3.美国政府债务风险上升将推高美债收益率以及美元,但面临新特里芬难题的制约

美国政府债务占比上升可能推高美债收益率,特别是长端美债收益率,美元也可能走强。研究发现,债务占比上升1个百分点,美债收益率上升3bp左右。考虑到未来十年美国政府净债务占GDP之比可能上升15个百分点,或将高利率45个bp左右。如果美国和全球利差走阔会推动美元走强。但是,新特里芬难题意味着,如果金融市场丧失对美元信心,美元可能贬值,一定意义上,纸币对其他资产的贬值已处于进行时。

风险提示:美国债券收益率大幅上升,美元大幅贬值。

目录

一、大选后美国财政赤字和债务占比或将进一步上升

二、美国政府债务风险上升,短期仍然可控,但中期结构性影响不容忽视

三、美国政府债务风险上升将推高美债收益率以及美元

正文

一、大选后美国财政赤字和债务占比或将进一步上升

疫情以来,美国转向“大财政”,财政赤字和政府债务持续上升。疫情以来,美国政府赤字位于高位,2020-2023年财政赤字占GDP之比平均为9.6%,显著高于2000-2019年的3.6%。往前看,美国政府财政赤字未来仍将位于较高水平。根据CBO的预测,未来十年(2025-2034年)美国财政赤字平均为6.3%,其中,政府收入占GDP之比将从2000-2019年的平均16.8%上升1.1个百分点至17.8%,而政府支出占比上升幅度更大,从20.3%上升3.7个百分点至24.0%(图表2)。美国政府债务占比也将明显回升。由于赤字大幅增加,美国政府总债务占GDP之比将从2023年的122%上升至15pp至2034年的137%;剔除政府间负债,政府净债务[1]占GDP之比将从2023年的97%上升至15pp至122%(图表3-图表4)。

往前看,不管大选的结果如何,美国财政均可能进一步宽松,赤字和债务占比或高于上述现有政策外推情形。2017年特朗普推出的减税法案(TCJA),对居民(暂时)和企业部门(永久)实施大规模减税。对居民部门的减税措施包括降低税率并提高各税级别的起征点,增加标准扣除额和儿童税收抵免、提高遗产税免税额、取消平价医疗保险(ACA)的罚款等;对企业部门的减税包括将企业所得税率从35%降至21%、对固定资产投资实施奖励性折旧(当期折旧从50%提高至100%)等。其中大部分对居民部门的减税在2025年底到期。不管大选结果如何,下一届美国政府或将部分甚至全部延长上述减税措施,并还可能继续扩大财政支出。参考CFRB测算,我们预计哈里斯当选总统,未来十年美国财政赤字将额外增加3.2万亿美元,而特朗普当选总统,未来十年财政赤字累计增加4.1万亿美元(图表5);相比现有政策外推情形,未来十年美国平均赤字率将上升1.0 -1.3个百分点至7.2-7.5%(图表6)(参见《美国大选宏观追踪之六:财政政策分水岭》,2024/8/29)。

对上一次危机的反思、疫情后的地缘政治环境变化是美国转向“大财政”的主要原因。2009-2019年周期虽然是战后最长的复苏周期,但是也是最慢的一轮复苏周期,这一时期的主要特征是低利率、低通胀、高不平等。对2009-2019年的反思导致学术界和政策制定者更加重视财政政策的作用:私人部门去杠杆导致2008年危机后私人部门需求偏弱,但由于担心债务风险,财政扩张力度不够,财政刺激退出过早,因而经济复苏较慢。经济增长疲弱叠加财政紧缩是各国民粹主义上升的重要原因[2]。一系列学术研究发现,低增长、低通胀时财政宽松不仅不会导致债务占比上升,反而可能因为避免“疤痕效应”降低债务占比(DeLong and Summers, 2012;Auerbach and Gorodnichenko,2017)。Ball et al. (2017)利用FRB-US模型发现,财政扩张1个百分点,二十年累计降低债务占GDP之比2.2个百分点(图表7)。对2009-2019年的反思导致政策制定者在疫情期间实施大规模财政政策,即go big, go fast,例如2020年美国财政赤字占GDP之比达到14.7%,创二战后的最高水平。最后,全球地缘政治环境剧烈调整,包括美国政府在内的各国政府均加大了对气候变化、产业政策、国防等领域的支出,而全球老龄化不断加深,也意味着政府相关的财政支出将进一步上升。例如,2021-2022年拜登政府先后推出了三大产业政策《两党基础设施法案》(IIJA)、《芯片与科学法案》(CHIPs)以及《通胀削减法案》(IRA),计划在2022-31年间对基建、芯片、新能源等行业新增1.2万亿美元的财政支出,相当于2022年美国名义GDP的4.9%(参见《美国产业政策的短期影响和长期回报》,2023/11/7)。

二、美国政府债务风险上升,短期仍然可控,但中期结构性影响不容忽视

政府债务占比不是衡量政府债务风险的可靠指标。政府债务占GDP之比通常被用来度量债务风险,例如1992年欧盟成员国签署的《马约》中,成员国政府债务占GDP之比被要求控制在60%以下,赤字占比不能超过3%,否则成员国需要做出一定的财政紧缩[3]。但事实上,债务/GDP作为衡量债务风险的指标存在缺陷。一方面,债务是存量,GDP是流量,债务/GDP没有考虑到利率水平的影响。即使债务/GDP维持在同一水平,不同政府债利率对应的风险也不同。1980年代以来,各国政府债务占比虽然大幅上升,但政府债利率明显回落,降低了政府债务风险。另一方面,债务/GDP只考虑了历史累积的债务,没有考虑未来财政收支的潜在变化。例如,债务/GDP没有考虑政府未来可能面临的养老金、危机救助等支出责任,也没有考虑政府未来可能的加税和支出削减。因此,即使债务/GDP维持在同一水平,人口结构更加年轻、政府加税空间和能力更大的经济体,未来的债务风险也相对更低。

从分析债务可持续性的r-g框架来看,当前美国名义GDP增速仍然高于债务利率,债务风险上升,但仍然可控。债务可持续性的r-g框架主要是考察政府债务利率(r)、经济增速(g)以及基础财政收支(pb)之间的关系,三者决定了未来的债务路径(图表8)。如果基础财政收支占GDP之比为0,那么当名义GDP增速超过政府债务利率(即g>r)时,政府债务占GDP之比将持续回落。根据CBO的预测,未来十年(2025-2034年)美国名义GDP增速(g)平均为3.8%,其中实际GDP增速为1.8%,通胀(GDP平减指数)为2%,而政府债务利率(r)平均为3.5%(图表9)。虽然债务绝对水平位于高位,债务风险相对此前上升,但g>r避免了美国政府债务的无序扩张,债务风险仍然可控。

  • 其他指标显示美国政府债务风险短期相对可控。为了修正债务/GDP的缺陷,Furman and Summers (2020)提出可以考察存量与存量之比(债务与GDP贴现值)或者流量与流量之比(名义利息支出/GDP)。从债务与GDP贴现值角度看,根据Social Security Trustees Report (2024) 估计,2024年美国GDP贴现值为4403万亿美元,而2023年美国政府净债务规模为26.2万亿,仅占GDP现值的0.6%[4]。从名义利息支出/GDP来看,2023年利息支出占GDP之比虽然上升至2.4%,但低于1990年代的高点(3%)(图表10)。

作为全球主要储备货币,美元拥有所谓的“嚣张特权”(Exorbitant privilege),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政府债务上升时美债的供需矛盾美元储备货币地位所带来的低利率和铸币税收益每年约相当于GDP的0.9%。一方面,美国能够以更低成本融资[5]。美国债务因其流动性和抵押品用途而为投资者提供额外价值,这也被称为便利收益。平均来看,美国国债无风险利率要比同等评级的公司债券利差低60bp;这一收益率每年可为美国政府节省 0.7% 的 GDP 利息支出。另一方面,大量外国持有的美元货币为美国政府提供了铸币税收入(Krugman 2021)。目前外国持有的美元货币为1万亿美元,虽然低于美国外债存量(8万亿美元),但假设利率为4%,每年仍为GDP贡献0.16%的铸币税收入。根据Choi et al. (2024)的测算,美元的储备地位使其最大可持续债务增加了约GDP的22%。疫情、俄乌冲突等地缘政治并未影响美元地位,可能主要是因为暂无可以替代的货币。例如,联储所构建的全球货币指数[6],2023年美元指数为65.5%,仅相对2022年小幅下降,仍然远高于欧元(24.1%)、日元(7.4%)、英镑(6.9%)和人民币(2.4%)(图表11)。

中长期看,新特里芬难题存在威胁美元地位。全球货币体系虽然已经摆脱布雷顿森林体系,但美元地位仍然部分依赖于对美元的信心,而美国过度利用美元地位会损伤对美元的信心,与布雷顿森林体系下的特里芬难题 类似,因此也被称为新特里芬难题 (Gourinchas and Rey 2007, Farhi et al. 2011, Obstfeld 2011, Farhi and Maggiori 2017)。一方面,除了内部债务以外,美国的外部债务也在持续膨胀,长期或威胁对美元的信心。截至2024年二季度美国国际投资净头寸为负债22.5万亿美元,其绝对值占GDP的77.6%,为2006年以来的最高水平(图表12)。另一方面,去美元化、全球货币体系多极化长期也会侵蚀美元地位。从美元在全球外汇储备中的占比可以看到,截至2024年二季度,美元占比已经相对2015年的高点下降8pp至58%(图表13)。某种意义上,各国已经开始、并可能继续将储备资产“分流”配置到纸币类之外的资产,如稀缺资源或供给约束更强的替代性金融资产。例如,新兴市场经济体大幅增加了对于黄金的购买(参见《全球央行购金百年史:任重而道远》,2024/5/10)。最后,全球货币体系多极化趋势日益明显,美元地位或出现相对削弱。乐观估计,全球货币体系未来或逐步过度到多极化,从而缓解新特里芬难题所固有的紧张局势(Eichengreen 2011)。

中期看,美国基础财政收支赤字规模过大,未来债务占比还将继续上升,债务可持续性的担忧可能继续升级。目前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没有推出有公信力的财政“自律”紧缩计划,政治极化以及僵局可能加大未来债务风险溢价和相关资产波动率;如果出现衰退,债务占比可能快速跳升—美国经济和债务会进入国债期限(风险)溢价上升,债务持续性进一步下降的恶性循环。

  • 第一,两党目前没有财政紧缩的共识,美国债务上升趋势将持续。CBO当前的预测中假定了特朗普2017年税改中的措施到期后不再延长,如果完全延长则将导致未来十年赤字累计规模扩大4万亿美元,平均赤字提高1个百分点以上(参见《如果共和党再度执政——财政篇》,2024/10/20)。根据我们的测算,若政府结构性赤字平均每年上升0.5和1个百分点,2034年政府债务占比将比现有政策外推情形高5和9个百分点至128%和132%(图表14)。

  • 第二,现有政策外推情形的测算没有考虑衰退影响,未来的债务占比或高于当前的测算。二战以来,美国经济衰退发生概率平均为15%左右,未来十年不排除会发生1.5次衰退的可能性,而衰退后政府债务占比平均上升10个百分点左右。IMF(2024) [9]也指出,债务预测往往会大大低估实际债务水平,未来五年实际债务占GDP之比可能比预测高10个百分点。

  • 第三,政府债利率可能高于现有政策外推情形,例如政府债务占比上升可能推高期限溢价,从而推高债务。现有政策外推情形中政府债利率平均为3.5%,剔除通胀后的实际政策利率平均为1.5%,虽然高于2009-2019年水平,但是仍显著低于1990-1999年(图表15)。考虑到当前美国和全球宏观环境可能正在发生结构性变化(regime shift),政府债利率或更高:一方面,增长和通胀的波动性变大,投资者可能对持有长期债券要求更高的期限溢价;另一方面,随着政府债务占比上升,投资者也可能要求更高的期限溢价,利率水平未来可能会上升。根据我们的测算,若政府债利率上升0.5或1个百分点,2034年政府债务占比将比现有政策外推情形高5和10个百分点至128%和133%(图表16)。

  • 第四,政治极化以及僵局可能加大债务风险。政治极化导致每年债务上限谈判变成政治博弈的工具,存在“意外”违约的可能性。如果出现政治僵局,美国政府不能够征税或者削减支出,投资者对美国政府债务的信心会被削弱,美债收益率上行可能使得债务不可持续(Posen,2024)。

中长期看,降低美国政府债务风险需要进行财政自律性紧缩。理论上降低政府债务有两类方法,传统方法是财政紧缩,非传统方法则包括违约、高通胀以及金融抑制。虽然未预期到的温和通胀有助于降低政府债务占比,但是联储独立性意味着高通胀、金融抑制短期不是美国政府解决债务问题可能采取的方式。为了降低政府债务,财政紧缩或是未来美国政府不得不做的选择。考虑到两党没有紧缩意愿,金融市场可能会对政府的财政扩张施加约束,例如高利率导致民众不满,或挤压政府非利息支出的空间,促使形成控制财政扩张的共识。根据IMF(2024),为控制美国政府债务上升速度,美国基础财政收支占比每年需要调整4个百分点。但实际的财政紧缩速度受到政治约束和宏观经济约束。减少赤字意味着减支或者增税,同时还可能导致需求下降,带来民众的不满。

  • 未预期到的温和通胀有助于降低政府债务占比,但预期到的通胀可能无法有效降低债务。根据我们的测算,若通胀温和回升,平均每年高0.5和1个百分点,2034年政府债务占比将比现有政策外推情形低5和10个百分点至118%和113%(图表17)。但是若通胀回升完全被市场定价,则政府债利率也将相应回升,从而抵消温和通胀的影响,政府债务占比将保持不变,因此预期到的通胀对于降低债务的作用相对有限。

三、美国政府债务风险上升将推高美债收益率以及美元

美国政府债务占比上升可能推高美债收益率,特别是长端美债收益率。政府债务占比上升,提高投资意愿,从而推高利率。根据Rachel and Summers(2019),赤字占GDP之比永久性上升1个百分点,利率平均上升38bp,而债务占GDP之比上升1个百分点,利率平均上升3.5bp。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CBO)的研究也显示[10],债务与 GDP 之比上升1个百分点,利率上升2-3bp。考虑到未来十年美国政府净债务占GDP之比将上升15个百分点,或推高利率45bp左右。此外,政府债务占比上升可能导致投资者要求更高的期限溢价,从而推高长端美债收益率。截至2024年10月,虽然10年期美债收益率所隐含的期限溢价相对疫情期间有所上升,但仍然低于2000-2007,更是远低于1980年代(图表18-图表20),未来仍有较大的上升空间。

美债收益率上升,美元或将走强,但新特里芬难题意味着,如果金融市场丧失对美元信心,美元可能贬值。根据IMF的预测,2023-2029年欧元区政府债务占比仅上升3pp,幅度远低于美国(图表21)。往前看,预计美国利率上行的幅度将超过欧元区,有助于推动美欧利差扩大,从而推动美元走强。但是,新特里芬难题意味着,当债务上升到一定水平,或者出现政治僵局,金融市场可能丧失对美元的信心,将出现美债收益率上升→债务不可持续→美债收益率进一步上升→美元贬值。从美国5年期欧元计价的CDS来看,主权信用风险有所上升,但低于2023年初,远低于2008年全球危机期间(图表22)。一定意义上,纸币对其他资产的贬值已处于进行时,例如黄金、比特币等资产今年来持续大幅上涨。

风险提示:

1)美国债券收益率大幅上升:美国政府债务风险暴露,推升美债收益率。

2)美元大幅贬值:金融市场对美元信心降低,导致美元大幅贬值。

文章来源

本文摘自2024年11月5日发布的《美国财政可持续性的风险及其影响》

易峘 研究员 SAC S0570520100005 | SFC AMH263

胡李鹏 联系人 PhD SAC No. S0570122120062

齐博成 联系人 SAC No. S0570122080197

赵文瑄 联系人 SAC No. S0570124030017

[1]https://www.crfb.org/papers/qa-gross-debt-versus-debt-held-public#:~:text=The%20gross%20federal%20debt%20is,the%20public%20and%20intragovernmental%20debt.

[2]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371590206_Austerity_Economic_Vulnerability_and_Populism

[3]实际的过程要更加复杂,还需要考虑各国经济周期位置,是否进行结构性改革等。

[4]https://www.ssa.gov/oact/TR/2024/index.html

[5]https://cepr.org/voxeu/columns/exorbitant-privilege-and-sustainability-us-public-debt

[6]https://www.federalreserve.gov/econres/notes/feds-notes/internationalization-of-the-chinese-renminbi-progress-and-outlook-20240830.html

[7]1959年,特里芬指出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内在不稳定性,即美国需要通过经常账户赤字满足全球对美元资产日益增长的需求,但美元资产的安全性又要求美国维持经常账户顺差。特里芬预言,美国将过度利用其地位,最终出现对美元的信心危机,从而迫使美元贬值。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解体证明了特里芬的预言。

[8]https://cepr.org/voxeu/columns/new-triffin-dilemma-concerning-fiscal-and-external-trajectories-us

[9]https://www.imf.org/en/Blogs/Articles/2024/10/15/global-public-debt-is-probably-worse-than-it-looks

[10] https://www.crfb.org/papers/risks-and-threats-deficits-and-de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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