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度的这一年

“在 AI 时代乘风破浪，李莹和小度都要做自己的灯塔。”    

作者 | 董子博

编辑 | 林觉民

暴雨中的后厂村，永远是全北京最难走的地方。

拥挤的道路上，动辄积水深至车轮，让过往车辆无不心惊胆战；即使冒雨，能打伞躲过全身湿透，也难免惹上一鞋的泥水，令人心烦意乱。

于是，在暴雨天气，各大盘踞在后厂村的大厂们，往往出于优待和安全的考量，决定干脆让员工在家办公，省去不少狼狈。

在这其中，位于百度科技园的小度科技也并不例外，在这个罕见的暴雨天气，早早就发出了在家办公的安排。

而小度 CEO 李莹，却一早开车来到公司，在办公室继续完成前一天晚上没确认完的项目规划。

正式上任小度CEO十个月以来，李莹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取得了不少成绩。今年4月的百度 Create 大会上，小度公布旗下产品将陆续接入 AI 原生操作系统 DuerOS X。而就在近日，小度正式完成了全线产品大模型能力的上线，标志着小度正与百度一起，全面转向大模型时代。

在小度的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李莹正赶上 AI 时代急变的紧要关头，她肩头上的责任有多重，面前的艰难又有多少，或许很难有人能够知晓。

01

“救火队长”

李莹出任小度 CEO 时，一个在百度多年的“老资历”，林鹏，就这样对雷峰网表示过：

“她（李莹）又来当‘救火队长’了。”

在百度，李莹绝对算得上资深。2004年加入百度，李莹就在大搜体系从事NLP相关的研发工作，后向王海峰汇报，长期深耕在AI技术及应用领域， 2018年接掌百度地图，又在两年后兼任百度首席信息官，成为了百度智能工作平台“如流”的负责人。

接手小度，也算顺理成章——早在大搜体系时，李莹负责的知识图谱、互联网数据挖掘就支持着小度的工作，与小度算是早有渊源。

而如果纵览李莹在百度的职业历程，不难发现，她在百度的工作有一个核心的理念 ：让 AI 技术真正帮助到用户，真的有用。

李莹懂技术，也就懂得技术的边界、AI 学术成果和工程化、产品化落地之间的鸿沟；而同时，李莹也紧跟一线的产品，懂得在技术进步之外追求 PMF（产品-市场匹配），懂得深挖场景、观察用户痛点的重要性，也就更能把技术和场景衔接起来。

在她的治下，百度地图的智能语音助手用户量一举突破4亿大关；而在CIO的岗位上，李莹也很早把文心大模型应用在了企业智能信息系统上，实现了在企业管理核心场景上效率的大幅提升。

爱技术、又懂 C 端产品，要接下小度的这一重任，李莹无疑是最佳人选。

但即便如此，摆在李莹面前，仍有很多现实的难题：硬件和软件相比，即使关联再多，也是隔行如隔山。

从硬件的开发、软硬结合，再到供应商、渠道、市场、运营，里面的“门道”太多，又是太多的“从零学起”，行业的复杂度也不可同日而语。

在小度员工白赫看来，李莹来到小度几乎“不眠不休”，无论开不开会，李莹总是在公司待到很晚，暴雨天来上班，也只是她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于晓丽，一个熟悉李莹的百度同学，对雷峰网表示：李莹来到小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度的发展战略全面捋了一遍。

来到小度快一年，即便现在已经熟知行业“门道”，李莹仍在孜孜不倦地学习更多，几乎是一头“扎”进了这个行业里。在持续的扎根学习过程中，面对大模型AI的技术变化，李莹也第一时间意识到，AI 助手必然会成为未来互联网入口级的战略机遇。

背靠百度的文心大模型技术，小度又在多年的积累中“磨出”了优秀的软硬结合产品定义能力，在“软硬一体”的AI硬件领域，已经领先同赛道厂商不少身位。

李莹来到小度的第一步，就是把 AI 的能力夯实，AI原生操作系统DuerOS X在模型层、交互层、应用层三个角度进行了系统重构，让小度的AI硬件以最快速用上了先进的大模型技术，让小度变得更“聪明”。也是如此，这才有了今年4月的“换脑”。

而此时，距离李莹来到小度，才刚刚过了半年时间。

小度的“换脑”，并非易事。对于小度来说，AI 能力建设固然非常重要，而要把 AI 能力，更好、更快、更经济地用在产品上，“工程化”的难题更是不得不被解决。

最终，小度的解法是利用混合模型路由架构（MoE），也就是大小模型的混用，来平衡“本”与“效”。

对于小度不同的任务，可以调用 ERNIE tiny、ERNIE lite、EB 4.0 等不同参数、调优的模型，几乎是集文心大模型之“大成”。

小度在全百度的 AI 战略架构中，是一块重要的拼图，是百度 AI 技术在硬件层的出口，大模型应用落地的跨部门、甚至跨事业群合作，在任何一家大厂都是很难得见的。而在小度，甚至实现跨生态公司的合作，能一以贯之地执行，足以见得小度“AI+硬件”的战略决心。

02

“换脑”之后，产品往哪去？

在官宣全面“换脑”之后，如何做出来优秀的“AI硬件”产品 ，是李莹思考的另一个重要问题。

在“换脑”之后，小度在AI人机交互的角度上，有了阶段性实质的进步。4个月过去，根据最近的统计，用户使用小度AI对话聊天的多轮交互次数，相较之前提升了7倍，其中有些AI对话甚至可以达到百轮。

在小度诞生之初，做智能的自然语言交互，就一直是产品设计的初衷。只是在NLP 技术仍未突破的当年，人工智能技术还远无法达到当时人们对 AI 对话体验的想象。九个春秋过去，AI 技术飞速发展到大模型时代，过去小度对于智能人机交互的设想，终于有望在今天实现。

就在最近，李莹和团队一起，在多番讨论之后，确定了小度新的公司使命与愿景：

抱着“用 AI 让人类的生活更智慧美好”的使命，小度希望“打造引领智能时代的 AI 产品，成为塑造智慧生活的领导者。”

而让生活“智慧美好”，还要让 AI 产品“引领时代”，小度的着力点，就放在对用户更深的洞察上。

小度最新发布的学习机 Z30，就是他们首款搭载了文心大模型的学习机产品，全新推出“AI老师”，可谓是该产品的“灵魂”所在。

在应试教育观念下，一些人会认为，AI 老师最重要的，就是让孩子学到知识、考出成绩。

而李莹明白，家长更希望的，是孩子能有良好的学习习惯、主动的学习兴趣——这才是小朋友能够在未来全面发展的关键。

于是，李莹给 Z30 的产品定义，是“让孩子爱上学习的 AI 老师”。

“比如，我们在古诗预习的场景，为每首诗词都配上了一个 AI 生成的画面，结合互动讲解，孩子对古诗的理解和记忆，明显增强。”杜隽，一个在小度工作的宝妈，就向雷峰网介绍道。

她家的小朋友在预习古诗的过程中，还会问小度：“床前明月光里的床，是我们睡觉的床吗？”而当时小朋友正在预习的古诗，正是诗仙李白笔下的《静夜思》。

在小度用户中，有很多和杜隽一样的家长，都带着自家的小朋友用上了小度学习机。“光是在古诗预习这一项里，孩子每天平均就可以学20分钟以上。孩子还能随时向小度提问，对于错题的讲解，也不会直接告诉答案，而是启发式的引导孩子思考，这点得到很多家长的认可。”杜隽如此向雷峰网表示道。

除此以外，帮用户解读运势的“星座达人”，把孩子的简笔画变成绘本作品的“AI魔画”，陪用户看聊奥运的“奥运小度”等智能体，都给了不少用户相当新潮、又实用的 AI 体验。

而在 To B 层面，养老是小度的重要场景之一。对于老年人来说，智能手机功能太多，打字看不清又不方便，小度的语音交互就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在泰康、平安等不少养老社区，都能看到小度产品的身影。老人可以用小度智能屏和 AI 聊天、呼叫管家、收听新闻等，儿女也能实时看护老人的情况。他们平均每天使用3小时以上，甚至有用户在社交媒体上发声，小度的紧急呼叫功能，帮助长辈第一时间联络到了家人，老人才得以脱离生命危险。

李莹在产品上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产品设计更有温度，也更落地。

早在来小度之前，李莹更有温度的产品设计特点就有所展露。在百度地图时，李莹和团队就曾根据街景照片推出过一个“时光机”的功能，能够基于地理位置，为用户展现过去真实街道的全景照片，让不少用户为之动容。

李莹上任近一年，如果说“聪明”、“能干”印证了小度在智商方面的提升；那么“懂你”和“陪伴”，给用户提供更多的情绪价值，就展现了小度更加“拟人”的一面。

03

信念和勇气

而进行“换脑”如此彻底的改造，对于一家AI硬件公司来说，又谈何容易？

ChatGPT 的引爆，一晃都过了快两年，而时任百度CIO的李莹，其实早就用上了文心大模型，并且把它放进各项企业工作流程系统中，推动办公生产效率的提升，也早就对“AI技术改变世界”这件事情有了认知。

在李莹接手时，小度就曾对自己的操作系统有过改造尝试，但初期的大模型“改造”，更像是接入整合，是把大模型的能力装进小度的身体里。

重构这件事，对于任何公司来说都是艰难的。但要去做深耕，真的用大模型去驱动操作系统，就必须要打破过去的思维惯性，彻底以大模型为系统打造底座。

对于小度和李莹来说，能够顺利度过这个转变，靠的是小度用事实说话、结果导向的工程师文化。

评价李莹到来之后，小度有了哪些新变化，小度员工吴丹使用了“坚韧”这个词——“在她来了之后，小度变得更‘坚韧’了。”

也是这样，小度全新的DuerOS X操作系统，已经完全由大模型驱动，并且后续的版本，也将基于这个全新重构的版本进行迭代。

堪称决绝的改革背后，支撑着小度的，则是李莹给小度定下的两个关键词：

“信念”和“勇气”。

信念，指的是要相信小度究竟是一家怎样的公司，要做什么样的事情，大家有共同的理想和坚持；

而勇气，则是要打破固有思维，勇敢地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在质疑声中，有所为，也有所不为。

“李莹不是一个‘强势’的领导，不会硬性地规定别人做什么、怎么做，”吴丹说，“她更像一个实干家，倾向于用身体力行、身先士卒的方式，来带动和感染身边的人。”

刚刚来到小度一年，李莹就已经交出了一份可圈可点的答卷。在未来，小度面前的难题和考验只多不少，但李莹不会怕，方向也只有勇往无前。

04

结语

今年，李莹给自己定了几个关键目标：

第一个，重新定义小度的使命愿景，抓住大模型历史机遇，全面落实新战略；

第二个，是要定义AI+硬件的更多场景，让“引领智能时代的 AI 产品”愿景更进一步；

第三个，则是要把公司文化梳理和贯彻下去，为小度的未来打下一个更坚实的企业文化基础。

在百度20年，李莹一直相信技术能够改变世界。从搜索一路走来，她见过百度廿载峥嵘，也一直记得自己的初心。

李莹接手过大小业务、项目无数，出行、工作、学习、生活等领域，都有涉猎。她的心中仍然只有一件事：通过技术，让产品焕发更大的生命力，为用户提供更好的体验。

对于李莹自己来说，信念和勇气也是缺一不可。

在今天，国内的用户想到搜索，大多心里跳出的第一个就是百度。

而在日后的某天，如果大家想到 AI 硬件，心里第一个跳出的是小度，这是李莹真正想要实现的目标。

在智能时代的浪潮里，李莹想做自己的灯塔，用对技术的信仰照亮自己，也以身为炬，为身边的人指明方向。

这是李莹来到小度的第一年，这也才是李莹来到小度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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